上官文泽拿了果盘里的橘子来剥，很快，他与凌曦身边，便有了淡淡的橘皮香，这种味道，是凌曦有孕后，最喜欢的。

只是如今接近夏日里，橘子难寻，这些是上官文泽特意从南诏带来的。

“你那个表哥，早点打发了也好。”上官文泽往窗外瞧了眼，笑着说道：“瞧着方才那女官，还听喜欢你表哥的，若是让她知道，你表哥对你……她将来会不会也背叛你？”

凌曦挑眉看向上官文泽。

上官文泽塞了一瓣橘子在嘴里，却是将橘皮剥的像是一朵绽开的牡丹，往凌曦跟前送了送：“反正，你这人命不好，注定处处是背叛，你也该习惯了才是。”

凌曦素指拨弄着橘皮，轻声说道：“人总是慢慢在变化，有些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人与事，时间久了，便淡了，直到最后烟消云散。”

上官文泽捏着橘瓣的手微顿，目光明亮的看向凌曦，似是在质问。

凌曦回给他一个清澈的眼神。

上官文泽默默的注视了片刻，苦笑了一声，轻叹了口气：“我跟你较什么真啊，反正我从来没赢过。”

凌曦轻声说道：“我只是想要你也好。”

就像她为孟初寒与宋若潇在一起高兴一样，她希望上官文泽找到那个合适的人。

他，值得更好的人。

不该形单影只。

上官文泽放下橘子，一本正经的看向凌曦：“我只有你在身边，才会好，你既然想要我好，那就跟我走，如何？”

凌曦沉默的看向上官文泽，目光平和，却没有动容。

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情。

开始了，就容不下第三个人。

上官文泽目光灼灼的盯着凌曦半晌，最终败下阵来，声音低沉道：“这世上，我也只输给你一个了。”

凌曦默默垂下头去：“这世上，我也只对不起你一个了。”

“少来，你对不起的人多了，东楚后宫那么些妃嫔，你对的起哪个？我那些小红丸都喂了谁了？”

上官文泽拿起一个橘子，在手心里扔来扔去的，笑着说道：“所以，你对不起的人太多，偶尔受点背叛什么的，也是理所应当，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是不是？”

他，终是瞧不得她有半点难过。

宁愿用笑话遮掩自己的悲伤。

凌曦挑起眉来，看向上官文泽，说道：“你的胃不好了，不能吃那么多的橘子。”

上官文泽撇了凌曦一眼，故作气愤的说道：“你再对我说一句好听的话，我就下个你跟我的****，你信不信？”

凌曦粉嫩的唇瓣轻轻抿了抿，终是没说什么。

上官宛心告诉过她，上官的蛊毒用的极好，若是有心，她早就不能与程子谦这样相爱，甚至可能将过往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上官文泽自嘲一笑，忍不住下手捏了捏凌曦的脸颊，触手滑腻：“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用不用表现的这样明显？我好歹也是阳光美男子，南诏的小女孩，从三岁就立志要嫁给我为妻，知道不知道？你竟是嫌弃我，嫌弃成了这个样子！”

偏他还喜欢到了骨子里，若要将她挖去，除非连自己的命都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