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中,夏语柔亲手缝制着小衣裳,时不时的轻晃身边的摇篮。
“娘娘,您歇一歇吧,奴婢看着二皇子殿下。”宫女甜净说道。
夏语柔摇了摇头道:“这衣裳马上便缝好了,今夜熬着做出来,洗好晾干,明个儿午后,便可以给福儿穿了。”
“呵,娘娘?哪门子的娘娘?你人住在坤宁宫,就以为,自己还是皇后不成?”
安蓉轻摇团扇,踏入坤宁宫殿门,嘲讽的看着殿内的两人。
夏语柔冷漠的看向安蓉:“蓉婕妤这么好的兴致,漏夜来访,是来坤宁宫纳凉的不成?”
夏语柔虽然被贬为最末品更衣,但由于抚育二皇子程福的缘故,对宫中的一切,还是知情的。
“姑姑,教教夏氏规矩,一个末品更衣,也敢与本嫔这般说话,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安蓉不屑的说道。
杜鹃应是,上前几步,抬手就给了夏语柔两巴掌:“夏更衣可知道什么是规矩了?”
夏语柔虽被贬为最末等更衣,但因为二皇子程福的缘故,从未受到这样的苛待。
猛然被杜鹃打了两巴掌,怒道:“你这个西齐贱婢,竟也敢对我动手?”
杜鹃毫不客气的,又是两巴掌,夏语柔的脸顿时红肿起来。
杜鹃甩了甩手臂,横眉立目的说道:“夏更衣以为自己是谁?
哼,西齐贱婢?
皇上在西齐做了十几年的质子,东楚与西齐,谁贵谁贱,还用奴婢分说吗?”
夏语柔捂着脸,心中万般不甘,却因为担忧摇篮中的程福被吵醒,而选择闭口不言。
安蓉打量了四周围一眼,最终目光落到“母仪天下”的牌匾上道:“你若是聪明些,便早早的把坤宁宫腾出来,一个小小更衣,住在坤宁宫,像话吗?”
夏语柔没想到安蓉来寻她,是为这个缘故,不屑的挑了挑唇角。
“蓉婕妤莫不是以为,我将这坤宁宫腾出来,你便能住进这里了?”夏语柔觉得好笑。
“便是熙和那个贱人,都没能住进这里,凭你吗?”
安蓉同样不喜熙和,嘲讽道:“她愿意屈居人下,本嫔可不似她那般,自甘堕落。”
呵,堂堂长公主,只当上了个贵妃,皇贵妃的位份,还是死后追封的。
若不是因为熙和,她也不至于和亲东楚,只是得了个妃位。
还有,被夏氏这种货色斗死,熙和还真是蠢的没边了。
“蓉婕妤想要入住坤宁宫,想要我腾地方,怎么不去问问皇上的意思,是皇上将坤宁宫留给我的。”
夏语柔说到此处,微微一笑:“我倒是忘了,皇上怕是不想见你吧,你入宫近半年,不过承宠了一次。”
夏语柔“啧啧”了两声,道:“皇上酩酊大醉,被送去钟粹宫,才让你得了宠,你竟然还放炮竹庆贺。
呵,入宫半年,皇上要喝醉了,才肯与你同房,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啪”。
安蓉亲自动手,打了夏语柔一巴掌,两支鎏金护甲在夏语柔的脸上划过,留下两道清晰的血痕。
“本嫔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置橼?下贱的胚子。”安蓉啐了夏语柔一口道。
夏语柔捂着脸颊,含笑挑衅的看向安蓉:“我下贱?若不是我夏家,程子谦如何能得到皇位?
不是我爹爹,程子谦能从西齐回东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