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委屈。”凌曦肯定的答道,只是凌曦没有再给安蓉张口的机会,话锋一转说道:“若不是本妃受了这样的委屈,也不会发现这天大的阴谋。”
凌曦一张口,便是天大的阴谋。
安蓉怒极反笑道:“和妃这天大的阴谋,指的是什么?就是一个宫女,在你的东西上下毒,意图谋害你?”
这种段位的事情,在西齐后宫每日都会上演,算的什么天大的阴谋,真真是个罪臣之女,没见过大场面。
凌曦声音清冷若雪,话语似是化成了一柄寒刀,直戳安蓉心尖:“这支西齐发钗的鎏金卷,含有让男子不育的毒药。”
“什么?”安蓉腾地一下从程子谦的身上坐起来,直指凌曦:“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让太医验一下,就知道了。”
凌曦撂下这样一句惊天动地的话,便云淡风轻的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继续吃酒,似乎这宴席上的酒水格外好吃一样。
“宣太医。”良妃没等程子谦发话,便急急的喊道,贤良的姿态做得极足,似是比皇上自己,还要关心皇上的身体。
安蓉贝齿轻咬下唇,楚楚动人道:“皇上,这是污蔑,和妃定是不满方才妃妾为难她的事情,才会如此污蔑妃妾。”
宫女芙蓉,海棠等人也跪地道:“还请皇上为蓉妃娘娘做主,蓉妃娘娘一心想要诞下皇上的血脉,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毒药?”
良妃神色冷峻的打断道:“蓉妃现在自是不会用,但不代表蓉妃有子嗣后,不会将这发钗拿出来。”
待蓉妃产下皇子,给程子谦用了这不育的毒药,这后宫,还不是蓉妃说的算?
良妃扫向扔入托盘里的发钗道:“这发钗如此精致,却不用惯用的景泰蓝,反而用了鹅毛质地,本就可疑。
若是这样的发钗浸入酒水中,说是污了色泽,随手扔了去,便是太医再来查毒,也查不出了。
这样精密的手段,可真真是让人后怕。”
“你胡说!这不可能,定是你们污蔑于我,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物识。”
安蓉说到此处,似是突然清明了些,道:“皇上,妃妾根本就不知道这发钗,若是妃妾一早就知道,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佩戴?
若不是和妃提及,妃妾根本就不知道这是西齐之物。
是和妃,是和妃处心积虑的谋害我,求皇上为妃妾做主。”
程子谦不说话,如同凌曦一般,静静吃酒。
良妃见状,立刻以掌理六宫庶务,四妃之一的姿态,说道:“蓉妃,就算你现在不知道,想来,将来也会知道的吧,这是与你的陪嫁一道送入尚宫局的,现在压箱底,存在尚宫局,怕也是为了避嫌吧。”
“多说无益,等太医来了,分辨毒性,若是无毒,皇上自然会为你做主。”良妃敷衍的安抚道。
话虽这样说,但良妃相信,凌曦出手,必然言之有物,这发钗一定有问题。
思及此,良妃补充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医还没来,蓉妃你心慌什么呢?”
这话,等于直接给安蓉定罪了。
凌曦一边吃酒,一边看着良妃与蓉妃争辩,唇角微微上扬。
良妃与安蓉皆算计于她,她怎么可能只回敬安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