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来看看,熙和与凌曦,这同一个人,是怎么在程子谦的心里搅起风浪的吧。
就算他什么也比不过程子谦,可有一样,他总是赢了的。
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女人。
程子谦并不答,只道:“菜粥一刻钟便好。”
一刻钟,上官文泽不能说明来意,那么以后他都不会听。
他只给上官文泽一刻钟的时间。
上官文泽收起玩世不恭,道:“我要用上官文泽的名字回去。”
“你用什么来做交易?”
“这个。”上官文泽从怀中掏出一个水红色的瓷瓶:“一次一丸,化入水中无色无味,服用者陷入迷境,认为痛苦侍寝。”
不只是侍寝,而且是痛苦侍寝,皇上冰冷无情,侍寝过程如同受刑。
有这一瓶,后宫莫说是十二名秀女,便是百十名,也没人再与凌曦争宠为难。
“果然是难得的东西。”程子谦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一二道:“南诏国主还能撑多久?”
“一年有余。”
“好,一年之后,朕保你以上官文泽的名字,光明正大的回去。”
上官文泽含笑拱手施礼:“微臣告退。”
“这桃红柳绿,朕赏你了。”桃红柳绿棋子,是凌曦与上官文泽的开端,他瞧不得这刺眼的东西。
上官文泽一笑:“多谢皇上成全,微臣一直在想,怎么明目张胆的拿走。”
上官文泽去外间香几上抱起棋盘,却并没有先前那般珍视,仿佛只是看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笑话,他的娘亲只当他是一件东西,召之即来。
这棋子是他娘亲的珍品,却不是他的。
“下次夜半,再在永和宫瞧见你,朕会灭了南诏。”
程子谦清冷的看着上官文泽的脊背说道。
不说东楚政局不稳,不说西齐,不说北汉,不管南诏的秘术巫蛊,只英气·勃·勃的告知结果。
程子谦就这么笃定,他能灭了南诏?凭什么?
只是上官文泽没有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连他出现在凌曦的暖阁,都不发作的男人,真是可怕。
明明气得手上青筋都要崩断了。
凌曦端了红木托盘,上面一盏热气腾腾的菜粥,带着清香,在深夜勾起内心深处的躁动。
程子谦没有再提上官文泽的事情,仿佛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你也吃一些。”程子谦用了半盏,递给凌曦。
凌曦刚要张口拒绝,就听程子谦道:“免得一会儿你没力气。”
这一次,是程子谦与凌曦第二次共赴云雨,却比上一次还要漫长。
纵是程子谦心里的火气拱上了天,却并不似先前那次疯狂。
只是这样软刀子磨肉的温柔,更让凌曦吃不消。
泪意点点,樱唇微肿,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写着诱惑。
程子谦的不满,对凌曦私下与上官文泽说话的酸意,愣是说不出口,尽数化成绕指柔。
只手指流连处,唇齿流连间,让凌曦怎么也忍不住细碎的呻·吟。
程子谦想,如此的惩罚也不是不成的,比言语上的更好些。
永和宫中,被翻红浪。
良妃的景仁宫却一夜明烛,这样都扳不倒她,看来要从长计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