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豪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件的套回去,随意道:“皇上怎么想,是皇上的事。
其实,本来熙宁就是要嫁给微臣的,微臣就算提前与熙宁尝尝鱼水之欢,也不过是家务事。
偏皇上上纲上线的,要当成国事对待,皇上自己想不开,微臣有什么办法?”
程子谦气得拂袖而起,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去。
皇后咬唇喊道:“皇上——”
程子谦没回头,似是气得怒不可抑。
可下一刻,就听得“噗通”的倒地声。
皇后与夏老夫人惊呼道:“子豪!子豪!你怎么了?”
程子谦转过头去,见夏子豪衣衫不整的倒地不起,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直愣愣的看着他。
夏子豪是该死不瞑目,他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传太医。”程子谦看着那双眼睛,冷漠道。
夏子豪的死是活该,他故意用熙宁来恶心他也就罢了,竟是还动了凌曦的主意。
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凌曦说不得也被脱干净扔到罗汉床上,只要这样想一想,程子谦就觉得怒火上涌!
温菱与粉蔻赶到的时候,远远的听到内里在哭喊。
“夏世子没气了!”
“夏老夫人昏厥了!”
“皇后娘娘见红了!”
温菱与粉蔻对视了一眼,沿原路折返回去。
凌曦正在浸浴,额发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眉心紧紧蹙着,寒香看得心疼不已。
“小主,您不该喝了那酒,若不是咱们手里刚好有那味药,您此时怕是——”
“我没事,我知道有解药,心里有把握,才会那般行事,拖得时间久了,熙宁与夏子豪都会发现端倪。”
寒香还欲再说什么,就听得凌曦吩咐道:“再给我拿一株那药草来,毒性有些压不住。”
寒香急急离开。
凌曦望着寒香离去的方向,紧紧的攥住了浴桶的边缘。
凌曦不是只会些养生之道吗?
可为什么,在遇到事情的那一刻,她只是闻了闻就知道药性与药理?
喝完酒,立刻施针,还能准确的知道该如何解毒?
夏子豪的毒算不得什么,容易解,可程子谦的毒,却是世间难寻,据说药草的先后顺序都会有所妨碍,可她为何能准确的知道顺序?
凌曦的父亲是西齐太医院正,可她的父亲尚没有这样高超的医术,要不然,也不至于获罪,让凌曦成为罪臣之女。
那么,凌曦到底是谁?她有这样的医术,却是一副病弱的身子?
还有忠心的寒香,以及寒香那不逊色于荣宝的消息网……
凌曦微微闭上双眸,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这次事了之后,她要好好的问一问寒香了。
可是要如何问,才能不引起寒香的警觉?不会发现自己是借尸还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