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捏紧拳头，青筋跳动，看到眼前的人嬉笑着，他愤怒地打了一拳。

认识久真的了不起，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很多彼此才有的默契，两人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白渊抬手，就捏住了莫允那只手，“你气急败坏、张牙舞爪的样子，我真爱看。”

莫允拧着眉心，白渊力气很大，而且下了死手，他的手腕骨都要被捏断。

他咬着牙，牙缝里愣是没溢出一句疼，“我要见她。”

白渊自说自话，“糖糖最喜欢喝我的血；她装作K大的学生，还是我帮忙造假，她说日子无聊，想和凡人谈场恋爱，这些我都知道。”

莫允捏紧了拳头，眼眶猩红，“我要见她。”

白渊笑起来，“见了她能改变什么？你能走出白家？”

他能走进书房，是他没下死手，给他开了一线生机。

白渊又想起什么，无奈摇着头，“说起来，这姚小姐死得也真是惨，好歹也是爱慕一场，你非要置人于死地。”

“你放心，姚蔓已经处理好了。也不是为你，小糖觉得她碍眼，我在就想处置她了。”

莫允冷声提醒他，“你扯远了。”

那个女人的事情，他半点不在乎，现在他只想见到唐小糖，问问她为什么要走。

白渊把话说回来，“小糖睡着了，暂时不会醒来，她救不了你。”

“我最大的度量，就是允许你写一封遗书，我会交到她手上。”

白渊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纸笔。

莫允执着说，“让我见她。”

白渊怒了。

“你是复读机？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你以为我耐心很好，不会杀你？”

“你不会。”莫允很肯定，作为异种白渊有太多办法能杀他，但白渊没有。

还让他进了白家，先设计了姚蔓，后来又安排打手。

白渊扫了眼他自信的样子，他的手变成带着蹼的爪子，用行动告诉莫允，他会不会。

**

唐小糖在房间里做美梦。

白家起火了，她从梦里醒来，看到熊熊火焰和浓郁黑烟，她要去找白渊，看到佣人闪烁其词，唐小糖立刻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劲。

啪——

唐小糖踹开书房的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白渊的翅膀将莫允卷住，勒得很紧很用力，都没看到莫允动弹。

唐小糖震惊，“你在干什么？”

她一个箭步走过去，只看到莫允从白渊的翅膀上滑下，直挺挺地滑落在地上。

莫允垂着眼睑，和睡着了似的。

唐小糖记得，莫允睡觉的时候最喜欢揉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还恶趣味地捏她腰间的软肉，她每次都瞪着莫允。

白渊杀了莫允？

莫允死了？

唐小糖脑袋里一片空白，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莫允就这么死了？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死呢？

她一下变成吸血鬼形态，两颗尖锐牙齿，黑长直头发飘散在腰间，幽灵般地出现在白渊身后。

白渊反应迟钝，慢了半拍。

机会稍纵即逝。

唐小糖迅速出手，修长手指伸进白渊的身体里，不偏不倚朝着他心口的方向，张开手掌用力一抓，把白渊的心扯出来。

3现在是蝙蝠原形，煽动的翅膀忽然颤了一下，翅膀向后将唐小糖卷起，包裹在翅膀里。

他化身人形，将唐小糖揽入怀中，“小糖，你真狠心。”白渊的书房。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这个位面就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