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在这里住了一天,脸色难看得和什么一样,你生来就尊贵,哪里住得了这种地方。”
本来还很犹豫怎么开口,看她脸色不好看,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你换王府的人有什么用,第一批你觉得有太子的奸细,全都换掉了;第二批里面又出岔子,你又换……”
顾临安的脑袋里什么逻辑,她完全看不明白。
顾临安道,“我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恶奴欺主,那些人全都被关押在地牢里,都听你的发落。”
“那些确实是恶奴,在王府里我也只是负责扫扫雪,扫扫落叶而已。”唐小糖纠正他,至于这个怎么发落,她也不在意。
就是这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的模样,顾临安感觉心口闷闷的。
但他心里更多是误会了她,涌起的满满歉意,“褚允白出逃事情也水落石出了,这件事情有人在陷害你,与你无关。”
闻言,唐小糖挑了下眉梢,“水落石出,这怎么说?”
“地牢的士兵招供了,那天拿着玉佩在地牢的人只是穿了你的衣裳,而你那天穿的根本不是那个颜色的衣服。”
“你昏迷的地窖里面,王府的大夫在里面确实找到一块帕子,经过太医的检查发现,上面确实有蒙汗药的痕迹。”
还有不少细节上面的证据,都能把唐小糖的凶手撇开关系。
唐小糖听着,噗呲笑了,“所以,你确定不是我?”
顾临安心里愧意满满,拉上她的手,“懿儿,是我误会你了,我会补偿你。”
但下一刻,那双纤细的手无情地抽离。
顾临安知道错得离谱,声音软了几分,“我已经查清楚了,也还了你清白。”
“我本来就是清白。”她一字一字吐得清脆果断。
“是我说错了,不该说还你清白,这件事情你们来就是清白的。”顾临安连连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他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真的是被气昏了头。
唐小糖明明一直在说她是冤枉的,他却不信她的话,反而执意要找太医过来。
太医来了之后,唐小糖又一次说她是清白。
他还是不相信,还和她置上气了,非要把她软禁起来,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她最后一句喊冤,她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喊冤了,是旁敲侧击地提醒他。
——王爷,兴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这么简单,兴许这就是一个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