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土耳其海警只剩下三个活人时,他们互相看到,终于醒悟过来,像烫手似的赶紧将枪一扔,然后“噗通”一声跪倒在甲板上,面色如土的喊:“我投降,不要杀我!”“先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您饶了我们——”……
郎战刚和土耳其海警们接上火的时候,快艇和渔船上的叙利亚人,包括克劳迪娅这个珐国女记者,他们先是为郎战感到担心,接着则为他能躲开土耳其人的齐射感到欢欣鼓舞。当第一个土耳其海警倒在郎战枪下的时候,克劳迪娅和好几个叙利亚女孩齐齐发出欢呼声,完全忘了她们正处于危险的战场,生命随时都会遭遇危险,只是一心为郎战叫好。很快,郎战又干掉一个海警,这一次,克劳迪娅她们依旧发出了欢呼。第三个,第四个,当这个数字超过十,快艇上的土耳其海警只剩四五个,反而被郎战撵着打时,克劳迪娅她们,还有快艇上大~腿被捅伤了的叙利亚男人们,他们再看郎战,心态当时完全不同,表情也就变得不自然起来。
郎战一旦打开血瞳,主体意识和本能意识都全力以赴的情况下,整个人便会变得格外的冷静和机械。这种状态下的郎战自带杀戮光环,自然会让人心生惧意。
郎战轻轻巧巧的一跳,人就落到了三个举手投降的海警面前。他用华语说出“为米国佬卖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句话,双手一甩,右手连开两枪、左手开了一枪,瞬间给三个海警额头上各添了一个洞。
郎战此举,让离他比较近的几个叙利亚大老爷们齐齐的往后缩了缩,眼神中的惊惧成分又多了几分。郎战其实没有耍酷的意思,不过双枪几乎同时打出三颗子弹,几乎同时爆掉三个敌人的脑袋,其它不论,画面确实具备相当的视觉冲击力。
“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杀死他们?他们已经投降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正在将死掉的海警往海里扔的郎战循声望过去,便看到了满脸通红的克劳迪娅。克劳迪娅继续喊道:“而且,之前那些人,你明明也可以不杀死他们。你为什么总是射他们的脑袋?你可以打他们的手臂或者是大~腿。我知道,你能做得到。你有这个能力——”
“这女人有病吧?”郎战斜睨克劳迪娅一眼,对渔船上白削着一张脸的贝达老汉说:“贝达先生,你们的人会开这种快艇吗?赶紧的,我估计,土耳其人,也许还有米国人,他们很快就会乘飞机赶过来。”
贝达老汉察言观色的能力很强,而且颇有决断力。郎战说完之后,他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招呼一个叫伊拉汗的,让其去~操控快艇。然后,他在被人背到快艇上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个叫“伊娅”的女子叫过来,当着郎战的面先是狠狠的扇了她两记耳光。“立刻给我们的恩人赔罪,如果他不能原谅你,那么根据贝达家的传统,我就只能把你放到渔船上让你自生自灭了,”扇完耳光,他冷冷的对伊娅说。
伊娅是贝达老汉的二女儿,刚才,在她的丈夫被土耳其海警用刺刀捅~进大~腿的时候,她没忍住出卖了郎战。
伊娅很听贝达老汉的话,当然不排除已经被郎战刚才的嗜杀行为给吓到了,她畏畏缩缩的跪在郎战面前,战战兢兢的说:“小郎先生,我,我刚才出卖了您,请求您的原谅。请您,请您一定要原谅我。”
“伊娅,你为什么要向他赔罪?!他是一个屠夫,是一个灭绝了人性的禽兽——”克劳迪娅再次不合时宜的插入。
贝达老汉急了,连连背着郎战朝她是眼色。
没料到,克劳迪娅非但不领情,还一脸正气的看着他说:“贝达先生,一直以来,我对您都特别尊敬,认为您是一个睿智的长者。但是今天,您太让我失望了!”说着,她看向郎战,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憎恶,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权力决定他人的生死……”
这女人太聒噪了,郎战存心想忍一忍的,可是耳朵边就好像有苍蝇在“嗡嗡嗡”一样,他终究没忍住,斜睨克劳迪娅一眼,在快艇突然开动起来的时候,啐道:“愚蠢的女人!”
快艇突然开动,克劳迪娅猝不及防,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登时向郎战扑去。郎战身后就是栏杆,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扑入海中,只好勉为其难的伸出右手,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帮她稳住身子的时候也让她远离自己,补上一句:“说你蠢,你还真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