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想过报复,所以我让郎锐带走了那奥,而那边有向妮和朱星语负责照顾,这辈子你们母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我会把你禁锢在身边任意的折磨,我想那才是对我的一种补偿。”
陆墨绅自嘲的摇了摇头,然后就抬眼望向了女人,“可我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每次伤你我的心都会更痛,那就索性放开让你们远远的自由自在好了。”
那依婉是第一次在这个霸道男人的声音里听到挫败的感觉,像是整个人生都被打上了质疑的问号似的。
想想前段时间和儿子的失联她觉得后怕,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景一泊有来找过我,也坦诚的讲了你失忆的事情,我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说了,一会儿米粥就凉了。”那依婉打断了男人,当年的事情没有办法去怪哪一个,太多的机缘巧合吧。
“那——”陆墨绅不确定女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鹰隼般的眼眸里竟然有了柔光。
“其实,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被封存,我想我是不会带着那奥回京市的。”那依婉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我也没有怪你,毕竟是自己先出现的问题,恐怕是个男人都经不住一个女人那样的引诱,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知道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很舒服也很激动,脑子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
那依婉想起当年的那一刻还是红了脸颊,“直到坐到你母亲的面前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那只是个意外,对于你和我都是这样,我们甚至都不认识对方,怎么可以就这样莽撞的走进彼此的生活。”
“我感觉得到,你母亲只是不想你有任何的麻烦,而院长妈妈的的治疗真的很需要一笔钱,所以我接受了她的支票,也就在她准备好的协议上签了字。”
“她提出了有关记忆封存的要求,我没有拒绝,这段记忆对一个18岁的少女来说真的不算太光彩,能彻底忘掉未尝不是一件欣慰的事情,然后一切就都理所当然了。”
“只是我没想到,那笔钱还是没能留住院长妈妈,可我到美国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完全没有概念的我真的挺慌张的,但却从来没有要放弃这个生命的想法。”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小就渴望家的感觉,我不想我的孩子也是孤儿,我觉得他是老天给我的礼物,妈妈和孩子就是家。”
“所以我离开了纽约,去了西雅图,重新找了学校,避开了所有的视线,然后就有了那奥。”
“爸爸这个词我一直都是避而不谈的,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隐约有印象是被下了药的,所以我一直都很抵触这样的思考,那奥很懂事问了几次见我言语躲闪就不再问了。”
那依婉终于找到这份坦然的感觉,这恐怕就是成年人的直面问题吧。
“但我没怪过你,也没怪过你母亲,你们都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就真的被那个猥琐大叔给糟蹋了,如果不是你母亲,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把自己卖掉。”
那依婉的唇角有了淡淡的微扬,想到孩子就总觉得是自己赚到了。
“所以,那奥真的就是那晚我种下的?”陆墨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激动,可握着那依婉的手还是紧了很多。
擦!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那依婉咬着唇一脸郁结,怎么就这么不想他如愿呢?
“你不是有亲子鉴定的结果吗,干嘛还问我,要相信科学。”那依婉还真就矫情了一把。
唔——
陆墨绅像是被小女人气着了,没给女人得意的机会,落下自己的唇就卷起了女人的小舌,只有这里的津液才可以化解他的干涸。
没想到男人这个样子了还这么霸道,那依婉想要推开却被紧紧的贴在了他的怀里,那里滚烫的温度好像分分钟就可以把她融化掉一样,那依婉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艰难了,这个男人应该是她永远都无法推开的吧。
“evening,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许久,耳边就响起了男人沙哑性感的声音,那依婉颤栗的娇喘只有声声嘤咛,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五年前。
“即使那奥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愿意接受我们?”或许小女人都矫情的那一面,那依婉也不例外,特别是在这一刻。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陆墨绅重新封堵上了女人的柔唇,现在讨论孩子的事情真的太煞风景了。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说还有些收获的话,那就是让陆墨绅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这个女人从五年前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刻进了他的心里,拔不掉,忘不了······
那又何必矫情了别人折磨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