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你没事!没事就好!”小雨把我摸了一遍,又抬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再次紧紧抱住我:“是个梦,是个噩梦,我梦见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失去你了…抱紧我,抱紧我…”
转瞬间,她破涕为笑。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心里一百个相信现在是真实的。在无比恐怖的三重梦魇中经历了这一番“生离死别”,我此刻无比欣慰、倍感珍惜。
可是谁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为什么会连续穿越这三重梦魇?
小雨依旧拥抱着我不愿分开,我从她的肩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们还是置身在这石洞之内,周围的石壁、地面和洞顶丝毫没有刚才我看到的斑斑血污。我再扭头一看,梅教授、超哥、克莱尔和凤文魁都在满眼迷惘地看着紧紧相拥在一起的我和小雨。
我的眼神与梅教授对视了一下,他的眼神怪怪的,刹那间我感觉到一份难言的尴尬。
现实中的人,总会不自觉的隐藏自己的情感、逃避世俗的目光,我也不例外。梅教授正愣愣地看着我,而我却正拥抱着他的宝贝女儿。
我脸上感觉一阵发烧。
“小雨,告诉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我拍拍小雨的后背,顺势把自己从她的臂弯里释放了出来。我担心梅教授心里不舒服。
感谢老天爷,让小雨可以亲自回答我这个同样的问题。
“我做了好几个连环的噩梦”小雨又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先是梦见主上的魂魄自己飘走了,我怎么样都无法挽留,然后就哭醒了。谁知道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你知道,我好怕黑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痛,我真的知道小雨最怕黑。
“在那个很黑的地方,有一个女人的笑声,飘来飘去的笑声,好可怕。那里有无数的栩栩如生的干尸,我还看到了一个披着长发、满脸惨白的女人,是她发出了那鬼一样的笑声。她还跳到了我的后背上,结果我又被吓醒了。再次醒来之后,我在这个石洞里,我发现你们都…”。
“发现我们都死了,对不对?”一旁的超哥把话接了过去。
梅小雨扭头看了看超哥,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的?”小雨问道。
“因为,我也做了同样的梦!”超哥看着小雨说道。
“我的妈呀!我也是啊!可吓死我啦!最后你还差点儿吃了我!”一旁的凤文魁看着超哥大声叫唤道。
“我也跟你们一样”,梅教授开口了,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巾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你最后梦见小蒋差点吃了你?”
“对啊!这小兄弟满嘴鲜血的,像被厉鬼附身了一样,要不是那把“巨阙剑”,我老命就休矣啊!”凤文魁赶忙回答道。
“我最后梦见的是小路呢”梅教授幽幽地瞟了我一眼。
我这才琢磨过来为什么噩梦初醒的时候梅教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了,他关注的并不是我有没有跟梅小雨抱在一起,而是怕我再起身咬他。
是我做贼心虚了。
“我梦见的是你”,小雨看着凤文魁,眼神里依旧还有梦中残留的些许恼怒。
“我梦见的是克莱尔”,我扶着小雨的肩膀也接话。
“我没有吃人!是姐姐要吃我!”克莱尔算是听明白了,她肯定也没逃出这个“三重梦魇”的魔爪。
梅教授转身看着超哥。
“我不说了,您猜到了”超哥说话总是很含蓄。
梅教授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我们到底有没有真正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