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徐夫人在兽厩大发雷霆,说她的斑鸠兽为何这么脏乱,我见少爷还在修炼,因此就……”
“你去打扫兽厩了?”
秦扬这才记起昨天吕嵘确是給他安排了管理兽厩的事情,他只顾得埋头修炼,竟然把这件事給遗忘了。
沒料到会惹出徐夫人来,陈诗依不想外人打扰他修炼,竟然独自把这件事都包揽了。
要知道,秦家庄的捕兽队,每天都会給豢兽场送来十数头珍稀蛮兽。
再加上那些圈养的蛮兽、骑兽等,每一头都要独占一个兽厩,算起来就有一百多个兽厩,哪怕是強健的豢奴,一个上午也未必能做完。
而且,他们这些负责豢养蛮兽的豢奴,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蛮兽,受伤还是等闲,被蛮兽撕裂残尸的传闻也不在少数。
她一个弱女子,还得遭受徐夫人责骂?
秦扬柔声道:“小依,以后这样的事,还是交給我来处理吧。”
“那怎样行?您是少爷,况且伤沒好……”
陈诗依惊惶不已,脸蛋红得像是做错了事一样,急忙摇头。
“你看看你,小手都刮损了,让我看看。”
秦扬不由分说抓起她的小手,拉近至跟前,只见她玉臂和手掌都刮磨出血痕,心头有些酸楚,当下用伤药仔细敷上。
少女微微竭力挣扎了下,心头既感惊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受,脸蛋愈来愈红,樱唇鲜艳欲滴,吐气如兰。
秦扬也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干笑一下,正要松手的时候,募然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尖锐稚气的声音,道:
“哎呦,好感人的一对……狗男女。”
话音未落,便见一名十四五岁的贵气少年,带着八九个奴仆涌进房中。
一个奴仆乖巧跪伏在地,那贵气少年理所当然地坐在他的背上,嘿嘿冷笑向秦扬看来。
陈诗依慌张躲闪,羞红着脸,躲藏在秦扬身后。
“十弟,怎么是你?”
秦扬蹙了蹙眉头,这个贵气少年在宗族辈分中排名第十,名叫秦卢。
秦扬得势时,秦卢天天跑来他小院混吃混喝,称兄道弟,甚至举着他的旗号到处耀武扬威。
但十二岁那年,秦扬故意传出武道尽丧后,秦卢当场变了一副嘴脸,更是从不与他往来。
“你也配叫我十弟?”
秦卢怒笑一声,极度厌恶叫道:“你区区一个废渣豢奴,被內院剥夺身份,还有资格叫我十弟?”
秦扬蹙了蹙眉头,心中篡测着此人的来意。
秦卢看似年纪不大,但其实年纪与他相仿,此人看似毫无心机,平时天真烂漫,沒料到如今也是这副嘴脸。
这时,一名奴才毫不客气地指了指秦扬,说出来意:
“小豢奴,今天光少爷心情好,打算选头珍兽送给小美,还不快去选匹上等珍兽来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