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现在看上去更加的狼狈,先前那诡异万变地战斗。让她脸色发青,早已没有了之前的花容月色。于连本来有点怀疑,为什么日本人会在这一道门下守株待兔?可看张玉娘地样子,心中的怀疑也减弱许多。
她不像个有城府的女人,否则就算是做戏,也能看出些许端倪啊。
不过,怀疑虽然是减弱了,可于连却在无形中。增添了些许提防之意。
“我们不等老先生吗?”
“嘻嘻,师父的鼻子灵着呢,自然可以找到我们!”
邱湘月架起因恐惧而不停挣扎的张玉娘,不由分说在前面带路:“刚才过来的时候,记得看见一道门下有一个山洞,我们先在那边休息。”
于连服了回春丹。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听到邱湘月的话,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张玉娘,心道:难道一切只是巧合吗?
……
一道门悬崖下,众人找到了早先张玉娘所说的山洞。
山洞是外低内高,呈现出一个斜坡。洞口有两块山石遮掩,还有藤蔓低垂,遮挡住了洞口,一般人不容易发现这个地方。山洞内很干燥,隐隐约约的还透着一股子骚味。洞深处地面凌乱,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估计是狼窝被屠时留下来的痕迹。血迹已经发黑。至少有多年的时间。
张玉娘似乎没有说谎,如果不是熟悉这里。普通人可不容易找到这地方。可日本人为什么会在一道门前呢?于连看着靠在石壁上轻声抽泣的张玉娘,有点糊涂了。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好像有点不清不楚。
“姑娘!”于植照顾着图额素真,“您是……”
“于师兄,叫我湘月就好。我师父是金东崖,和娄道长是好朋友。之前西门师侄曾在上海帮过我一些小忙……您别客气,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吧。”
于连正要和塔卡娜商量处理大犬星地事情,猛地听到邱湘月对他的称呼,险些一头栽倒。师侄?这小姑娘看上去还没他大,怎么占他便宜!
“东崖居士!”
于植一怔,“你是说刚才的老先生,是东崖居士?”
“是!”
于植激动万分,忙来到邱湘月身前,“小师妹,快来帮我。“
“什么事?”
“我这好友,我这好友被日本人下了毒,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我看不出是什么手段,听说东崖师叔医术高明,想必小师妹也定然不凡。”
于连旁边听的真切,不由得心中苦笑。
“得,这师侄之名看起来……是坐定了!”
“塔卡娜,这个女人……”
“还活着!”塔卡娜说着,从宝瓶天体中取出一张铁胎弓,上面布满了犬牙,“我从她体内抽出了大犬星。听她的口气,好像是你在亚琛杀死的小犬星山本纯一郎地母亲。猎户星是她的老师,不过嘛……”
“怎么?”
“我有点想不明白他们的关系。”
于连愕然道:“关系?有什么关系,让你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
“你还记得吗?贝弗尔说过,猎户星和大犬星,一个是为情人报仇,一个要为徒弟雪耻。可这大犬星是山本的母亲,那猎户星应该是山本的老师……情人的关系怎么解释?歧那是猎户星的学生,那猎户星应该是山本的师祖,师徒一说从何解释?”
“说不定这个歧那不但是山本的母亲,也是山本地老师呢。”
“那情人呢?难道说猎户星是山本地情人?”
这里面的关系似乎非常地复杂。塔卡娜一说,于连也有点糊涂起来。
是啊,这算是哪门子的关系?
在山洞角落中的张玉娘,这时候已经听见了抽泣。她茫然的看着于连和塔卡娜争论,忍不住走过去,轻声的问道:“于连,你们在说什么?”
对这个女人,于连始终怀有些许戒心。
不过也不好不回答,于是把他和塔卡娜讨论的问题,告诉了张玉娘。
张玉娘却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关于这个,我倒是听人说过一些笑话。”
“你知道?”
于连必须要弄清楚对手之间的关系,毕竟处心积虑要杀他们的,只有猎户星和大犬星,那是私人的恩怨。至于日本的神道巫师,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仇恨,虽然也是不死不休,可相比之下,和星相师的情况不一样。
张玉娘点头,“我听人说过,在日本有一种风气,儿子的第一次,通常都是由母亲来教导。女儿的第一次,大多是交给父亲。想必这位歧那,和他的儿子已经由母子变化为情人的关系,至于你说的猎户星,恐怕和歧那也不会非常清白。反正啊,日本人的lun理关系是乱七八糟。”
于连张大了嘴巴,看着张玉娘。
他不知道张玉娘的这个笑话是从何处听来的,可如果真的这么解释,似乎这关系也就变得明了起来。
歧那,是山本的情人。
猎户星,是山本的老师。
禽兽,真是他**的禽兽啊,怎么会有这么一种关系,这么一个民族?
塔卡娜听不太明白,听于连解释,顿时满面通红,呸了一声。
这时候,图额素真在邱湘月的治疗下,渐渐的好转起来。
“是玉仙花,一种外表看上去很漂亮,但是含有剧毒的植物。早年在云贵广西地区的深山里生长,是巫门三十六洞用来炼蛊所用的辅助材料。这种植物还有一种效用,少量玉仙花配合药物,可以产生迷幻的作用,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说出真话。苗疆女孩子经常会用这种方法来掏出情郎的真心话……不过,这种玉仙花,好像早就已经绝迹了。”
于植倒吸一口凉气,套出真心话,难道说……
“玉娘,玉娘!”图额素真悠悠醒来,呼唤着张玉娘的名字。
张玉娘忙扑过去,哭泣道:“相公,您总算醒过来了,可吓坏妾身了。”
“于师兄,有什么话你最好赶快问。”
“不是已经好了吗?”
“对方提取的玉仙花,少了一味材料,在生出幻觉之后,很快就会死亡。我只能让他从幻觉中苏醒,但是……我不敢保证,他能活多久。”
“素真,素真……你有什么话要说?”
图额素真瞪大了眼睛,剧烈的喘息片刻后,一把紧紧握住于植的手掌。
于植把耳朵趴在图额素真的嘴边。
“良臣,在秦皇陵……图,图在玉……上,改天,改天,改天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