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先生?”
“你答应过我,要把玉玺送回去,你忘记了,令尊还等着你呢。”
“我,我,我……”
“你要食言吗?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坏小子,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国家被人欺凌吗?”
纳先生愤怒了,化作一团火焰,凶猛的扑向于连。
于连一抬手,向外推去,“我没有要食言,我也想把玉玺送回去的。”
纳先生消失了,火海也不见了。
周围的景象一下子变化成了一幕于连非常熟悉的场景。
是维勒,他的家!门口的梧桐树正茂盛,老爹坐在梧桐树下,笑嘻嘻的看着他。
“于连,今天的功课做完了?”
“老爹……”
“嘿嘿,让我来考校你一下。老子道德经第二十一章,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告诉我,这一段话中的意思是什么?”
于连闻听不由得愕然,久久没有回答。
老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尽的失落。
他站起来,背着手朝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魁梧的身子看上去非常落寞。
“老爹,你别走!”
当老爹进屋的一刹那,回头向于连看来。他和房屋一下子变得模糊了,渐渐的消失。
于连大声的喊着,伸出手向老爹抓去,“老爹,你别走,别走,我以后一定好好好的跟你学……老爹!”
眼前一阵刺眼的光亮,于连蓦地睁开了眼睛,犹自叫喊着:“老爹,老爹!”
“小施主,醒了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于连耳边响起,紧跟着传来一声佛号,令他心思顿时变得宁静起来。
原来是一场梦!
于连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他躺在一个车厢里,身上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纱布,好像一个木乃伊似的。由于刚才的挣扎,有些伤口又迸裂了,鲜血把纱布染红。在一旁,盘坐着一个光头和尚,穿着月白色的衲衣,手中的佛珠急速转动,正用平和如秋水般的目光凝视着他。
“您是……我这是在哪里?”
于连可以感到火车隆隆的声响,车窗外景致飞速的倒退,他正在一列火车的包厢里。
老僧走到于连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退烧了,总算是没事了!小施主且放下心,我这就去叫人给你换纱布。”
于连听老爹说过,和尚要叫大师。
“大师,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僧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了笑,“小施主,莫要心急。你体内的毒素刚被拔清,身体还很虚弱。有什么问题回头再说,现在先好好休息。”
说完,他拉开车厢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胖胖的小沙弥。
他手里抱着一个医药箱子,来到于连身边,熟练的为他解开绷带和纱布,涂抹上药物之后,重又为他包扎好。然后拎着箱子又默默的出去。
从头到尾,这小沙弥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像哑巴一样。
于连疼得直呲牙,几次想要询问,可都没能把握住机会。车厢里静悄悄的,他躺在铺上猜测着那老僧的来历。听口音,似乎和老爹的不太一样。不过老爹说过,中国很大,各地方都有方言,五花八门的很多种。
他是谁?为什么会救我?
还有,纳先生呢?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于连忧心忡忡的躺着,思绪此起彼伏。火车突然传来一声汽笛鸣响,似乎到了什么站。
这时候,门开了,两个穿着灰色麻布褂子的青年走了进来。
“师父说,让我们抬你下车。你可别乱动,万一伤口再破了,小师弟肯定会打人的。”
“师父?小师弟?下车……两位大哥,麻烦您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矮胖的青年一笑,“这里?当然是柏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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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下周要强推了,GG**们到时候要支持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