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站在炼丹炉前,神情一片平静,刚才的那些讽刺,各种恩怨,烟消云散。
在他的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如何才能够,将这炉丹炼好。
郭路的一句句话,一个个动作,不停地在他的脑海浮现。
瞧到杨灿认真的模样,房长栋愣住了,难道这个杨灿,还真有两下子。
黄奇等人,尽是鄙视的神情,他们就没有见过,杨灿这么爱装的人。
不怪黄奇这么想,要知道世间的人,凡是只听一遍,就能学会炼丹的人,都是妖孽。
显然,黄奇并不相信,杨灿有着这样的本领,否则,怎么会到此时,依旧藉藉无名呢?
杨灿瞧着面前的炼丹炉,呈八角形,非金非铁,整体设计,散发着玄奥的气息。
这炉子的品质,并不算太高,不过,炼制淬体境的丹药,绝对是绰绰有余。
胡寅并没有走,反而找了一个地方,气鼓鼓地坐了下来,死死地盯住杨灿。
“呵呵,瞧不起我们烧火的人,就让你知道一下,烧火的难处。”胡寅不停地阴笑着,脸上充满恶意。
要知道,胡寅算是较早,进入炼药堂的人,自从进堂以后,一直负责烧火。
故此,对于火侯的掌握,胡寅绝对是个行家,就算是久负盛名的炼药师,有些方面,都得向他请教。
而对于炼药来,火侯是重要关键,稍有偏差,就有可能爆炉,一切心血,都算白费了。
这是普通的炼丹炉,生火使用的是燃料,放入燃料的多少,以及燃料的堆放,都是一门较大的学问。
杨灿将手一招,就见那些黑色木炭,如同通灵一般,纷纷地飞起,在空中连成了线。
黄奇等人,不由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杨灿的实力,居然这么高明,难道是中高阶的先天境界?
本来黄奇等人,对杨灿都是浓浓的不屑,此刻不由脸面微微地变色,原来杨灿,并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羔羊。
∮∮∮∮,m.≮.co≈m 房长栋更是脸色大变,他功力高,眼界也高,看到杨灿手法,居然有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
胡寅脸上,挂满冷笑,他不看杨灿功夫,只看燃料摆放。
杨灿的手法,纵然极其花哨,但是木炭的摆放,却是杂然无序,一看在生火方面,就是个生手。
“杨灿,你这样可不行。”郭路仍不住,在一旁插言道。
要知道,生火本领不强的人,就要如他一般,规规矩矩地摆放木炭。
谁知杨灿初来乍到,就将木炭胡乱排放,完全就是没了章法。
本来郭路对杨灿,就没有什么信心,如今更是在一旁,大摇其头。
赵禄在一旁,则是深深地难过,他能够体会到,杨灿处境的为难。
要知道,林熙在炼药堂,差不多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杨灿想要跟他斗,结局早已注定。
赵禄心中暗自决定,回过头来,一定要好好地劝下杨灿,遇到这等蛮不讲理的对手,该忍让时,就得忍让,只有这样,才能保得一生平安。
“呵呵,杨灿,算了吧,别弄这些花样了,你根本就不是炼丹的这块料。”
黄奇冷笑一声,霍地站起身来,断然下了结论。
连房长栋都没有作声,他对于炼丹不熟,可是知道杨灿,生火前的表现,确实不及格。
“鼠目寸光!”杨灿冷笑一声,淡淡地回敬道。
黄奇彻底的气坏了,他在炼药堂,还从来没这么被人羞辱过。
“连火都不会生,居然枉谈炼丹?你难道不觉得你的举止,可笑至极?”黄奇怒气冲冲地喝道。
胡寅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杨灿,我看你啊,不必学什么炼丹,单只这项烧火的本领,就足够你练三十年。”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参加过这么多的测试,这是最差的一个。”姜珊气得呼呼直喘。
每个人都在摇头,深深地为杨灿无知的举动,而感到由衷地可笑。
“郭兄弟曾经过,所谓炼丹,不就求个,好的火焰吗?”
杨灿冷笑一声,将袖子一拂,就见一道明亮的火焰,陡然间在炉中生起。
没有人能够看清,杨灿的手法,更弄不清,他用什么来生的火。
可是每个人,都被这火焰弄愣了,如此明亮的火焰,充满生机,照耀在他们的脸上。
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
谁都想不明白,那杂乱无章的木炭,怎么可能产生出来,如此稳定而强烈的火焰?
胡寅最是惊呆了,他一直以来,都想生一炉,这样的火,可是始终,都未曾如愿。
没想到今天,居然在杨灿手里实现了,这让胡寅的心中,自然是充满苦涩。
杨灿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子,能有这样的效果,他一都不奇怪。
其实,这只是最普通的八卦阵法,只是夹杂了杨灿的太极原理,才会造成,如此轰动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