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在空中,只恨得咬牙切齿,然而他不敢下去,下去等于送死。
全靠翰林文宝,岑渊才能够逃命,想要攻击对手,却是无能为力。
屠坤双手沾满鲜血,越来越凶性大发,他生性作恶多端,这些只是寻常事。
“呵呵,别以为,躲到空中,我就会放过你。”屠坤神色狰狞地道。
“再不下来,信不信,我将你的居所,烧成一片白地?”屠坤举起手中火把,充满威胁意味。
岑渊面色大变,他为了这个居所,可是费尽心机,本来想要在此处终老。
在这里面,有着无数的珍奇药草,还有他多年珍藏,可以是一生心血之所聚。
没想到,如今却要眼睁睁,看着被人毁于一旦,让他的心,痛到极。
“如果你敢,我将对天发下血誓,一定要杀你。”岑渊在空中,愤怒地咆哮。
屠坤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你知道,我们锦衣卫,崇尚什么吗?那就是肆意妄为。别想威胁我,永远别想。”
话间,屠坤奔走如风,用手中火把,不断地将精舍引燃。
这里,本来就有不少茅草,极易燃,不一会儿,就燃成一片大火。
“我岑渊,在此发下血誓,一年之内,必亲手斩杀屠坤和刘权。”岑渊面色狰狞,脸上青筋暴动如蚯蚓。
轰隆隆。
天地之间,一片耀眼的白光,直照得众人,睁不开眼睛。
一道惊雷闪过,如同响在众人耳边,屠坤和黑衣老者刘权,全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如此声势。
惊雷远去,血誓已成。
如果岑渊完不成血誓,必将遭受天地反噬,会逼得他横下决心,更易达成目标。
屠坤和刘权两人,都是凶悍之徒,他们只是冷哼一声,并没将岑渊血誓,放在心上。
杨虎疯狂地向着屋里扑去,他自然不会忘记,杨灿还躺在屋里,人事不省。
“好子,≈≈≈≈,m.∷.co▲m给我停下。还敢你,不是岑渊徒弟?”黑衣老者刘权牢牢地控制住杨虎,使他徒呼奈何,寸步难行。
岑渊眼前一黑,差一没一头栽下来,可怜他一生积蓄,化为乌有。
杨虎死命地挣扎,想要闯进去救杨灿,奈何,刘权的手,却如铁钳一般。
“哈哈,如今只剩下你的徒弟了。如果你不肯救他,他很快就会没命了。”刘权阴冷地笑道。
本来他与屠坤,一同前来,自然不肯,所有风头,都被屠坤抢到。
“随你们的便吧。”岑渊一幅心灰意冷的样子。
刘权神色更加阴冷,大声吼道:“既然这样,就让他到火里去吧。”
嗖!
刘权手上一加劲,杨虎高大的身子,顿时被抛了出去,落入到了火海当中。
“哈哈,一切都干净了。我们就在这里耗着,看你能耗多久。”刘权哈哈地狂笑道。
两人瞧岑渊并没有逃走,料想他没有逃走的本领,于是决定守株待兔。
一个脚步声,从火海中传来,令场中所有的人,全部惊呆了。
就见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居然走出来一个人影,在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人。
纵然身边有烈火燃烧着,可这个人的神情,却并没有惊慌。
看脚步其实不快,可是转眼之间,那人就走出了火海。
其中就数岑渊最为惊讶,他清楚地认得,这人正是他的病人杨灿。
可是杨灿,不该在昏睡中吗?他神魂受损如此严重,怎么居然就好起来了。
杨灿将杨虎轻轻地放下,低声地问道:“杨虎,你没事吧?”
杨虎绝处逢生,真正喜极而泣,他连连地摇头:“我没有什么事”。
可是,当杨虎摸到一片烧焦的皮肉时,还是忍不住抽搐一下,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就是你们两人,杀死了四个童子,还想着,烧死我的兄弟?”杨灿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杀意。
屠坤和刘权相望一眼,陡然间齐声笑了起来:“那里来个毛头子,气势还挺足。谁给了你这个底气?”
杨灿瞧着四个童子的惨状,瞧着屠坤那沾满鲜血的手,只觉得一阵怒火,从心底涌来。
一直以来,杨灿最恨这种杀死无辜平民的人,更何况这两人,还想着烧死他和杨虎。
“如果再不让他们得到报应,只怕就没有天理了。”杨灿愤怒一阵高过一阵。
嗖!
杨灿身子窜了出来,如同一阵风,扬起手掌,就向着屠坤脸上打了过去。
屠坤羞怒交加,他身为锦衣卫,何曾遭人这么轻视过。
啪!
杨灿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屠坤脸上,让他根本没搞清,这一掌,究竟如何打上?
屠坤半边脸,顿时肿胀起来,两枚牙齿脱落,浓浓的血迹,顺着嘴角,不停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