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在江中,那股刺骨的寒冷仿佛能渗透进骨髓里一般,饶是唐仁都不禁打着寒颤,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王小帅和宇峰两人上岸后还会不停的打哆嗦,脸色嘴唇久久无法恢复血色了,这下算是亲身体会到了。 (w W W . V o Dtw . c o M)
一百多米的距离对于唐仁来说并不算什么,就凭他的体质根本不会出现力竭的情况,十多分钟后,唐仁被李逸风和赵克峰接应上岸,李逸风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上衣帮唐仁擦干身上的水渍,又连忙把唐仁自己的上衣给他套上。
“草他吗的,今天晚上真是窝囊,唐仁,那小逼崽子到底是谁?那么狂,然爷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真想弄死他!”章毅然暴躁的吼道。
唐仁脱掉鞋袜,光着脚踩在地上,身子一下了暖和了过来,他用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道:“听我的,忘掉今晚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操,这口气也能咽得下去?”章毅然瞪着唐仁:“我这是在为你不值啊!”
“听唐仁的,不然他今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就白做了。”李逸风沉声说道,看着唐仁的狼狈样子,没人比李逸风心里更难受,他跟唐仁认识这么久,干过那么多大事,遇到过那么多敌强我弱的对手,什么时候又像今天这样过了?只有他才能深刻的体会到其中滋苦。
唐仁是输了,但李逸风相信,唐仁不是不如白炫殃,也不是赢不了白炫殃,而是唐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了白炫殃,从踏上那艘游轮的那一刻,唐仁就已经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
因为只有输了,才能让白炫殃心中的那种针对感消减,只有一个失败者才不会那么的引起关注,反之如果赢了呢?那情况就截然相反了,赢得一时之快,却会让白炫殃更加的怀恨在心,视为肉中刺眼中钉!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唐仁故意输给那个白炫殃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懂什么情况,明明唐仁就已经赢了,怎么那张牌还化了呢?”章毅然说道。
唐仁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输了对我来说才是赢了,赢了对我来说会是惨败!”他自然不会告诉章毅然,那张小鬼他完全可以不让白炫殃毁掉的,白炫殃实力强归强,但想毁掉他手中的牌,还是没那个可能。
“还不懂?”看着有些迷茫的章毅然,唐仁失笑道:“换句话来说,这是全局和局部的区别,输了,我仅仅是在江中游了一次冬泳而已,丢的是一文不值的面子。赢了,我就会彻夜难眠,丢的可就不仅仅是面子那么简单了。”
“呵呵,你成熟多了,现在懂得隐忍了。”赵克峰重重的拍了拍唐仁的肩膀,笑得苦涩,把胸中的闷气憋得很好,隐忍是一门深奥的学问,自古以来,都是那些帝王将相必修的一门学问,学成的,名垂了千史,没学成的,则都被历史巨轮所碾压。
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大,但事实就是那么一个意思,在敌我差距巨大的情况下,若再不懂得隐忍,那只会是贻笑大方的以卵击石,就算这个人有王贵命格,也要在半途之中被扼杀摇篮。
顿了顿,赵克峰有些好奇:“如果让你心无所顾,你今晚和白炫殃之间会是胜负几分?”唐仁笑了笑,没有多想就直接回答:“他没有赢的可能,尽管他机关算尽,但从那张小鬼开始,他就已经必败无疑。”
“委屈你了。”赵克峰再次拍了拍唐仁的肩膀,随后他又微微一笑:“但这也足以证明你比白炫殃高明啊,虽然他有五十步算百步的本事,但你只给他五十步的机会,之后的五十步都是无谓之计,这值得浮一大白。”
唐仁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我顶多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李逸风眉头深深凝起,忽然道:“白炫殃竟然跟你是同类人,这点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上次在篮球场的那场斗牛,我就有所怀疑了,这次再亲眼看到你和他的争锋,更是震撼。”
“我会尽快查出白炫殃的底细。”赵克峰说道,一个家世不凡,实力又能跟唐仁比肩的同龄人,任何人都不可小觑:“如果你和他真正斗起来,光比拼实力的话,胜负又是几几开?”
唐仁想了想,无法给出答案的摇摇头:“不知道,这场交锋虽然我保存了实力,但白炫殃一定也没用全力,仅仅是个简单的摸底而已,深浅不知。”
“靠,唐仁,你的意思是说,你本来可以赢白炫殃的,但你压根就是故意输给他的?”章毅然后知后觉的问道,满脸的恼火与不解,一直没说话的王小帅更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懵逼了,宇峰则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