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朋义,杂家问你,这批药材入库时,你可曾检验过?”魏公公尖细的嗓音要做出威严的气势,十分刺耳。
魏朋义踟蹰着,斟酌着,这话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若说检验过,那这些问题药材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医术不精?连优劣真伪都辨别不出?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若说不曾检验过,那就是违反了御医院的规定,玩忽职守,照样得免职。
总不能说他是听命行事,与他无关,这样一来,即便有人相信了,他也得落个从犯之罪,还是逃脱不了惩罚,还得得罪杨光年。
真是权衡不下,魏朋义急得满头大汗。
在偏厅里能听到外边的谈话,杨光年整个人的神经绷的死死的,如同满弓的弦。这个蠢货,可千万不能胡说。
陈果儿淡淡地瞅着杨光年,现在就不淡定了,那得会儿不是得跳脚?她相信华少棠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
“魏御医,这种事还需要考虑么?你又没到老昏的年纪,不会连自己有没有检验过都不记得了吧?”华少棠讥诮道。
“魏朋义,御药房出现假药,以次充好等问题是什么罪名,你应该清楚,最好从实招来,不然来问话就不是杂家了,而是刑部。”魏公公晓以利害。
魏朋义连连点头,汗出如浆,他再次擦拭了额上的汗滴,惶恐道:“前一阵因为温病的事,整个御医院都忙的不可开交,在下想着这是贡药,谁敢做手脚,便没能及时查验,想着等事情忙完后再验。”
史院长和杨光年都是暗暗松了口气,这样回话滴水不漏,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