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府主眸光凝重，转而看了一眼身旁的道天府主。

却见此时，这位人族圣人仍旧是神色平静，眺望着头顶混乱。

“府主…有决断了么？”

“凌霄成帝，已是大势所驱，天命使然，无可更改。”

道天府主语气淡然，竟抬脚朝着凌霄走去。

见状，众人脸色一愣，愈发的困惑。

原本，他们皆以为，道天府主乃是界主布置在青苍的棋子，用来教化人心，为界主殿树立信仰的。

可，看他此时的举动，怎么好像…并非如此？

“嗯？”

就连凌霄，看着那踏步走来的身影，脸上都是一丝意外之色。

当初他曾在界主殿的天牢中，见过一位被囚困了十万年的“邪魔”。

而从他的神魂记忆中，凌霄更是知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原来，他竟是曾经的道天府主！！

换句话说，在界主横推青苍之后，并非是像世人传言的那样，放过了道天府主，而是…暗中将其囚困后，又派遣一人伪装成了这位府主的模样，取代了他在人族中的圣位。

这一招瞒天过海，不可谓不精妙。

而如此一来，这位府主也应该是界主真正的心腹，可怎么…此时却有了投靠凌族的意图。

“拜见帝子。”

道天府主走到凌霄身旁，躬身一拜。

以他的实力，想要算计如今的凌霄，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此时凌霄心底虽有困惑，却并无太多的顾虑。

“府主此举何意？”

“帝子，借此机会，请容许我揭露界主殿的真正面貌。”

道天府主深吸了口气，转而看向下方的众多势力之主。

旋即，在所有人震撼惊恐的眼神里，这位府主竟一把撕下了自己的面皮。

“哧啦！”

伴随着一缕血雾洒落，只见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当即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而看着眼前的“道天府主”，众人的脸色顿时呆滞了下来。

天地俱寂！！

就连凌霄，眼眸中都是闪过一丝沉吟，心念百转，似是有所猜测。

“你…你是…你是成河长老！！”

突然间，儒院之主李儒林发出一声惊哗，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什么？是那位失踪的大长老…成河大长老？！”

闻言，仲屠等人的脸上同样是一抹诧异之色，眼眸中明显有些困惑。

传言，当初界主一统青苍之后，曾降临道天学府，与府主谈经论道，并以界主之威，确立了道天学府天下第一学府、人族圣地之位。

这样的举动，令原本诸多心存顾虑的势力，纷纷放下了戒备，主动臣服在了界主麾下。

可，世人所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后不久，一众学府院主、长老却发现，大长老成河却突然失踪了。

甚至，就连他的传人、族嗣，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恰在此时，道天府主选择闭关修行，这件事也就成了道天学府的一桩悬案。

只是！！

这尊学府讲究的本就是道法自由，因此…很多人认为，成河大长老是不满府主投诚界主，方才负气而走。

一晃十万年，当众人再度看到这位曾经的大长老，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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