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风中劲节之论题(1 / 2)

小楼传说 老庄墨韩 5218 字 2019-09-17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部 风中劲节之论题的选择是“忠臣”,老师笑我说,这是很笼统,也是题目,只“忠臣”二字题目太大了,其实从任何角度,都可以分出很多细小的题目,然后才来作文。

其实我对忠臣义士,对人性中如此完美的光明面,有着太多太多的不解,绝不是一两篇论文,一两个微小的角度可以讲明的。

但限于规矩我只好随便选了个细题,即“忠臣的抉择。”一个忠正的臣子,在人生道路上,总要做各种各样的抉择吧,象我这样的凡人,根本无法理解,人怎么能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生命,幸福,快乐,而为了一些无干的人与事去付出。他们的价值观到底是什么?

限于规则,所有人的论题都必须由自己亲身体验,所以,我决定做忠臣。

所谓文死谏,武死战,要当忠臣好象很简单,可我却又不想这么落入俗套中,想要挑一个最不用面对大是大非大义抉择的臣子身份,于 是,第一世,我是御医。

我以为当一个医生,只要治病就好,很简单的身份,很简单的工 作,哪里用埋没良心,哪里用挣扎抉择,

然而,原来真正的宫廷远比史书更可怕,原来,想当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也不得安生。

皇宫里的女人们一个个斗得你死我活,表面上贞洁娴淑,暗中杀手频出。要让某些人无声无息地死去。要让某些胎儿,无声无息地失 去,要让某些孩子,无声无息地夭折,这一切,离不开御医地配合。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对血腥杀戮阴谋残酷,而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后宫绮丽繁华的表象下。

在种种利益和权势的逼迫之前,我的选择能是什么呢?

我尝试在这其中苦苦周旋而不去害人,或不成为别人害人的工具,我尝试不要违背良心,不要伤害性命,我尝试尽可能在微薄的权力下救护别人。

其实。这不能算是做忠臣,我做的一切,不是因为尽忠于皇帝,而只是忠于一个人最起码地良知和是非之心……

看,就算象我这样的人,也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是吗?

然则,这样不识时务的我,努力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在某一次宫中贵人无故中毒之后。被莫名其妙当成下毒者揪出来,下了狱之后。却又在严刑拷打逼问口供之前莫名其妙地暴毙,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那些。我曾救,曾护,曾宁死不肯加害的人,不曾对我伸一次援手,为我说一句话,也同样是理所当然地。

在那个深深宫禁里,保护自己尚无余力,谁又还能保护别的人呢。

好吧。第一世,我看到了后宫的残忍。又早就知道前朝的险恶,那第二世,我就两个地方都避开,我做个钦天监,每天只负责观察星 星,这种事总不用埋没良心,面对艰难的选择吧?

然而,皇帝要找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前和他抢皇位的前任太子的麻烦,要我说,天边划过一颗流星,是因为苍天对前任太子失德的震怒。我真是瞠目结舌,如此简单的天文现象,他们硬生生能弄出无比诡异地政治风波来。我的选择该是什么,忠于君主还是忠于内心地良知?总之,在我沉默不语的时候,别地钦天监已经赶紧照着皇帝的意思上报了。再以后就是一连串的风波,株连被杀者近两万,我也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小案子牵连下,丢了官,下了狱,然后就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知道了古人爱在天意上做文章,我的第三世就决定当个翰林好了。一个陪在皇帝身边,只同他吟诗作画,陪酒侍宴的帝王清客。

后宫争斗与我无关,前朝权争与我无涉,我只要做一个名动一时的才子,以清名而独善其身就好。李白和司马相如看不起不肯安份待着的职位,我做得快活自在。倒要看看,这么一个清闲职位,又能有什么要命地选择落下来。

然而,原来这个世界,果然有人处就有是非,竟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尽的。朝中权力纷争,左相一派为了打击性子忠正耿介地御史,出尽恶毒手段。奈何那御史行事极为方正,又清廉自守,竟无半点把柄可以让人抓到。

左相遂取了御史平日写的诗,让人一字字掰开揉碎了找忤逆的证 据,之后再向上举报,又因为我文名甚重,便要我做证,称那诗中确有反意。

我自然不肯做这样的证。然而,这是身为忠臣,对国家对皇帝尽忠吗,不不不,我只不过是觉得,这种文字狱太过荒堂可笑,不肯让自己涉身其中罢了。甚至忍不住为御史说了两句分辩的话,以我在文坛的身份,从正常角度解释诗词。

可是,原来,在官场上,朝廷中,没有什么可笑的事情不会发生,没有什么荒堂的事,不被视为正常。

所有参予审查的官员,都承左相意旨行事,找不到证据,光说一 句,你笔下没写,但你心中一定有想,“意动”二字,竟也是杀身之 罪。亲身经历,才知道,原来张汤以“腹诽”定臣子之死。秦桧以 “莫须有”决英雄之罪,徐有贞以“意欲”断于谦之亡,景帝竟可以拿到阴间造反的理由,逼死周亚夫,原来这一切都是完全正常且合理的。

当然,我做为曾经为意图谋反的御史辩护过几句的人,也逃不过同党的罪名被杀。

即然当太医要卷入后宫风波,当翰林也逃不过文字狱的迫害,那么我第三世,就干脆选择做个钦天监。

根本不怎么同人打交道,只每天对着看看太阳月亮和星星,这个世界再黑暗,总不能让我闭着眼把太阳说成是月亮吧。

然而,刚在夺位之战中取胜,刚登基不久的皇帝,对以前曾当过太子的皇兄,视如眼中钉肉中刺,偏偏前太子,规行矩步,整天闭门不 出,什么坏事也不干,什么短处也不叫他拿到。

这时候,正好天上有流星划过,皇帝立刻把我叫去,硬是要我证 明,扫把星现世,正是苍天对前太子失德的震怒。

这种正常的自然现象,硬生生被扯到政治上,让我啼笑皆非,做为了解

识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证言。可是,▋|识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证言。可是,▋|识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证言。可是,▋|识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证言。可是,▋|识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证言。可是,▋|识的人,我当然不可能做这种荒谬的证言。可是,▋有别人应承。别的钦天监忙着出头上奏,最后前太子被幽囚而死,而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卷入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小案子,关进监狱,受到酷刑铐打,无端迫害,然后没没无闻地死去。在那之后,没有人会记得我,史书也不会为小小的钦天监,多记半笔。

那三世的小人物,我做得实在郁闷极了,第四第五世时,干脆就一世做大将军,一世直接当到丞相,可算是出将入相,位极人臣了。

然而地位这么高,当起忠臣,自然也就死得更壮烈更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