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42 上京而不应考的书生(2 / 2)

你好自为之吧,去!”

任劳觉得飞飞姑娘目光中凌厉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勾留了:他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又清又美又冷又艳又残酷女子的手段。

在他退出之际,只听飞飞姑娘又吩咐了一声:“你可以招在偏厅的鲁跑跑进来。

其他的人,在外候命。

然后你迅速赶回刑部吧。”

任劳唯唯诺诺,躬身退出门外之际,飞飞姑娘又媚眼如丝,吹气若兰的跟盛大人说:“好了,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你还要不要听听我先说说我和你以及盛笑崖盛公子的前尘往事?”

梦豹的头疼似乎好了一点了,因为他在几名部下协助盘查之下,总算弄清楚了一些儿有关这些女子的身世和“方公子”的来历:

这些无辜的弱女子,有的是给掳劫,有的是给诈骗,有的是给拐卖来到这“终宵商城”的,按照“六扇门”一向收集的情报和道上的惯例,这地方就是一个“转手站”,一旦两边生意谈成,这些大都有几分姿色的女郎,就给出售、转手,像牲口一样,只不过,好运气一些儿的,为妻为妾,有的则沦落青楼,为妓为婢,有的还下场凄惨,恐怕消失在人间,尸骨全无。

这些无依的女子,都证实了一件事:

她们自各方给“运送”过来此地,就在“终宵商城”前附近的一个叫“蓬莱市集”的地方,她们给“押”进了“一间”客栈。

押送她们的人,听说有“大联盟”的介入,还有“六分半堂”的操纵,以及一股来自洛阳的势力。

这些女子之所以得悉这些帮派、地方名字,都是从那些押送的大汉和恶客交谈里得悉的,或是从他们对话里听来的。

只要他们一旦亮出“背景”和“字号”,不但道上的人全都俯首听令,追查的人不敢造次,连皂快衙差,都避之则吉,官府里的人,亦不敢招惹。

直至她们入住“一间客栈”,遇上了一个人。

一位公子。

这个公子眉目如画,肩上扛了把长剑,剑鞘黛绿深碧,一身衣白不沾尘。

这个公子也没说啥话,只低声哼着歌,歌声悠扬动听。

她们全给关在一间大房间里,那些恶汉给她们送粗糙的糧食和水,一路上她们已受尽了凌辱,已习惯了过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

这一天,这一次,在这一间,却有很大的不同。

因为有个人却尾随送糧的恶汉走进房间来了,就是那位眉宇间有一股浓郁寂寞之意的公子,还哼着歌。

那些恶汉都呆住了,然后狰狞的恐吓、怒叱,叫那公子滚开爬走,甚至授首纳命。

那公子微微笑着,不但不在意,咀里仍然哼着一首寂寞而悠扬的不知名的歌。

然后那些恶汉要动手了,那公子才说:“我找这些姑娘,追查了一段日子,终于找上你们。

你们叫全部人马都出来吧,我一并收拾了,省功夫。”

那些恶汉不理,出手,往狠的招呼。

那些姑娘们从未看过这等情境。

“那么美丽的剑光。”

“我从来没有看过那么快的剑。”

“深碧的剑。”

“像流星一般的亮。”

“那公子拔剑时还看着那客栈的天窗,天窗上那一块天哪!”

这是那些姑娘们的形容和赞叹。

她们说这些形容的时候,就像还在看到心目中的情人,熟悉而陌生,仰慕而亲暱的以语言亲近着。

之后,恶汉纷纷在血光纷飞中倒下。

然后,在一间客栈里所有的匪徒,都聚集过来,向那公子动手。

动手的结果,还是一样。

剑光像杀人的诗。

而且是好诗。

在那公子的手上,使剑伤人,就像杀人写好诗一般。

匪徒都倒了下去,剩下有的想溜走,有的要求饶,恐惧喘息中厉问:“你到底是谁!?

留下名号,让我们回去有个交待。”

“我?”

那公子微微笑着,在众姑娘的回忆里,对话是这样的:

“我姓方,叫邪真,正邪的邪,真假的真。

我还有个真名字,不告诉你们。

“你到底是谁?

什么堂口?

哪家字号?

啥背景?

何师承?”

“我只是个过客,没有名堂,只能算是个上京而不应考的书生吧。”

那公子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