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带着白吉在如迷宫般的皇城里四处摸索着,他跳|的,也只是一片一片延绵到远方的灰白色墙壁顶端,无穷无尽似乎永远也走不出去。他走过高大的墙门,在屋檐之下的阴影里看着空中的太阳算着时辰。
『我不用看太阳也知道快晚上了。』白吉絮絮叨叨在脑中说道,似乎方才因为凌飞背叛所受的打击已经完全愈合,『我肚子饿了,你没感觉到吗?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不是在和我用一个身体。』
『我也觉得饿了,只是不说而已。』杨墨淡淡地应道,同时心里在算计着怎样找一个地方来填饱他们俩人的肚子,『跟我说说。』
『说什么?』她的声音里没有带上意外或者惊奇的音调。
『你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温和又耐心地应道,『我在这里,我在听着,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我不想说。』她讷地道,声音里显出几分低沉与失落,『我的意思,我现在不想说。总之我是不想说。』
『好吧,我们先想办法解决民的问题。』他似乎一无所觉地转了话锋,『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白吉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热,热啊热的,到最后就感到周围一片白光了,好象要融化一样。』顿了顿,她迷惑不解地道,『有点我很奇怪,为什么是我脱出身体,而不是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是我?』
『灵魂与肉身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之间的联系就越紧密。』杨墨在赤宵中翻找着,幸尔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他依着“看”到的答案念出来道,『首先和我比,我在这个肉身中的时间肯定比你长。
其次,那个比赛,你难道有发觉,这个肉身越来越男性化了?身体长高了肉结实了,我那天早晨起来,甚至发现长了胡子。』
杨墨地话显然令白吉吓大跳。她从地上窜起来。摸着光滑地下巴好一会儿才疑惑地道:『没有啊。哪里有胡子?』
『用赤宵给刮了。』
『你用名剑来刮胡子?』
『有什么区别?』杨墨说完这句时。在迷宫般地通道中眼中映出一付有着并排廊柱地房屋。房屋顶上檐尖处地铃铛刺激了他地记忆。『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
『什么?』
白吉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大喊道:“竹儿!音!”
屋子里果然如他所预期般来了沉闷的回应。绣儿细细的少女声音,和着音年青充满活力的回应。他本打算救了他们后,能跑就跑多远,天下之大,只要不靠近李世民,不靠近这皇城不是他们的天下,有何所惧?
谁知才一进去就发现眼前只是一个放着一张案桌,几张椅子的陋室。四面墙上光秃秃的与皇城奢华容丽的风貌格格不入。他有些迷惑地退出几步,观察着屋子的外观。飞檐铃铛上雕刻精细的龙形与飞檐下方的虎嘴明确无误地告诉他,此地正是原先他从所谓的“天牢”里出来的那是屋子。况且还有绣儿与音的回应,总不能说这一切是幻觉?
他试着喊道:“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好一会儿的沉默后,从墙里传来了竹儿稚嫩的回应:“主人……您没……事吧?”
“界柱大人,您怎么了?”音恐怕是大吼,他的声音比竹儿清晰许多。
『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吉也顺势打趣道。
他知她只是故意这样问,心里也清楚他为何这样做,可这会儿不希望冷落她的杨墨还是乖乖回答道:『我只是在测试一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法术,类似自动答录机的法术。』
『你想太多了吧?』她边笑边道,『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别的事,这屋里没有法术,但是有机关。我看不到机关,但是我可以看到坐在地面以下的李世民。』
杨墨怔了怔,问道:『你看得见李世民?』
『我看不见他人,但是可以看见和先前一样的那种白色光芒,现在还不刺眼,大概随着我们和李世民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那光芒也会越刺眼。』
他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先前看到过这种光芒?』
『有啊。』她倒是答得坦然,一本正经地道,『一开始不明显,等越来越明显时,我已经陷入光芒中了。』
这话一出,他的心里立刻萌发出想要把她的魂魄揪出来再掐死的**。压抑住想要大叫的想法,他努力平静地道:『你怎么早不说?』
『我不是说了热吗?』她带着笑意,『让你意识到我单独出问题了,说热也是一样的嘛。』
『可是你说李世民我会更快地反应过来是他的问题!』他压下提高的声音,在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第一次决定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法救回你?』
『……这话好文艺,啊,我的牙!我的牙要酸掉了!』
对于白吉的特意搞笑,他不仅没有想着就此揭过,反而让他一直以来束缚在理智内的感情开始膨胀:『你觉得这很好笑?要是真这么好笑,想想我明天就死了怎么样?』
『这不好
『哪里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