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儿依偎入傅斯年的怀里,鼻尖嗅到傅斯年身上熟悉的味道。
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缓缓地放下来,好像是船只找着港湾,避开了一切的风风雨雨。
现在她是不爱傅斯年了,不过她爱过他,这便够了吧!
沈墨川带着一身的怒火来到沈氏分部,于是员工们全都遭了罪。
尤其是人事部的总监被沈墨川都骂哭了。
“你招进来的,全都是什么玩意?各个蠢得跟个番薯似的,脑子里装的全都是什么......”
全体员工提起十二分精神,都怕火气殃及到自己。
一批人进去,沮丧的走出来,又有一批进去,个别红了眼眶。
靳天提着蛋糕来探访,看见秘书办的人各个都如丧考妣。
他抓住伍左问道:“你家总裁大人怎么了?”
伍左毕恭毕敬地说:“沈先生加班加点了一个星期,大家可能有点累了。”
“在我的面前用不着避嫌,说吧!”
靳天知道沈墨川是个工作狂,不过他向来情绪极其稳定。
在公事方面简直就是无情无欲的猎杀机器人,很少因私事耽误工作。
可林母那边都要打来电话问他了。
沈墨川怎么还不拿下林家,估摸着沈墨川的压力也不小。
这不,他都开始把压力发泄给员工了。
伍左上下左右环视了一周,确定身边没有其他人后。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昨天,沈先生和林小姐闹别扭了,结果林小姐冻得发起高烧。沈先生再去看林小姐,约莫着吵得更加严重了。”
“哦,我懂了,你家总裁大人碰了一鼻子灰对吧?”
“这话,我可没说啊!”
伍左打起官腔。
紧接着他又拉住靳天哀求道:“靳先生,你能好好劝一下先生吗?”
原本,他家先生就是工作狂了。
现在人更疯了,整整七天都睡在办公室。
而他是总裁的特助,自然地守在身边,最近家里给他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聊得还算不错。
可聊了一个月,还没空约见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那边也有了怨气,对他的态度日渐淡漠。
靳天点了下头,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不出所料,沈墨川浑身散发着寒彻入骨的冰气怒叱着财政部。
靳天推开门,陪着笑说:“我刚从帝都回来,你奶奶特意让我给你带了玫瑰点心。”
沈墨川挥手对下面的人说:“你们回去好好反思工作。”
大家纷纷用感激的目光望着靳天,然后一窝蜂地跑了。
靳天把精美的礼盒递给沈墨川,颇为感叹地打趣道:“原来我们藏山不露水的沈家大公子,也会因私事刁难员工啊!”
沈墨川抬手揉着太阳穴,冷冰冰地说:“那是他们愚蠢,效率低下。”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种高智商怪物,过目不忘就算了,心算能力快得吓人。其实我觉得做你的员工也是很累的。”
靳天说着实在话。
谁不知道天才对人向来都是苛刻的。
别人和沈墨川说话的频率都要快上两倍,就连演讲也得快上三倍。
并且压力巨大。
要不是沈氏的资产惊人,并且薪资是圈内给的最高的,约莫不少人都想跑路了。
去年,沈墨川的手下便有员工心悸,差点死掉了。
沈墨川扫向点心礼盒,一针见血地说:“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才不信靳天会特意送点心。
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所算计。
靳天被人看穿了心思,抬手摸了摸鼻子,轻咳嗽一声:“伯母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沈墨川的面色凝沉。
他点了点头回道:“你很为难?”
靳天散漫地坐在椅子上,左右晃动起来:“这种打马虎眼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只是我有点担心你的情况。”
“什么情况?”
“你和林黛儿,傅斯年,以及云锦书,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无聊玩一下而已。”
“玩?你这个状态可不想随便玩一玩了。”
靳天多少也是了解沈墨川。
在三个月前,沈墨川在朱颜会所,他说亲自捕抓林黛儿这只猎物。
他是信的。
可现在沈墨川仍说只是玩一玩,他已经不太信了。
沈墨川把玩着手中的钢笔,斜睨着靳天反问道:“那你觉得是什么?”
靳天定定地看向沈墨川,理智地分析:“沈墨川,你应该是动了心。”
“动心?”
沈墨川轻蔑地嗤笑:“对林黛儿?谁会对一只注定要死的小老鼠动心?”
话说了出来,但沈墨川的心里不太舒服。
要是把林黛儿比如成为小老鼠,实在不适合。
她比老鼠好看多了,也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