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川就跟疯了的饿狼硬扑上来,不管不顾,仿佛周围的人全都荡然无存。
林黛儿心口像烧起的窑洞,让她的脸颊脖子耳朵都变得通红。
实在没脸见人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墨川终于松开了林黛儿,唇角成功留下有好几个咬痕。
他没有半分感情地扫过她,勾唇讽刺地笑起来,但笑容没有到达眼底,显得他那张冷霜般的脸愈发薄情。
“我和傅斯年谁的吻技更好?”
那么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抽离。
林黛儿的心里五味杂陈,震惊,错愕,愤恨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最后苦涩一笑:“沈先生,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墨川指腹拨弄着她微微红肿起来的水润红唇:“自然是真话。”
她侧目倔强地注视着沈墨川,一字一句道:“我觉得很脏。”
他凭什么亲她,征求过她的同意了?
一阵磅礴威压如同暴雨狠狠地砸在头顶,躲无可躲,好似皮肤都能产生实质性的针刺疼痛。
她以为沈墨川会生气的,会暴怒的。
可沈墨川并未动怒,只是指腹稍微用了点力气按住她的唇:“那你要早点习惯比较好。”
也就是说,日后他还是会亲她。
这句话比沈墨川生气更让林黛儿气恼,她愤恨地磨着牙,故意恶心他问:“沈先生,难道你觉得睡杀死自个弟弟的女人,很有成就感?”
沈墨川没有回应。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把西装扣子系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纤长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性感喉结,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禁欲气息。
要不是嘴角的咬痕过分显目,林黛儿差点都以为刚才疯狂放肆的人,只是自己的幻觉。
她毫不掩饰地掏出湿纸巾,不断地擦拭着嘴巴。
她不想沾上沈墨川的味道,讨厌,恶心。
沈墨川没再看她,而是霸道不容拒绝的命令:“我们走吧!”
旋即,他迈着长腿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林黛儿很不情愿,还是小步追上去,默默地跟着她回到月庭山庄。
小伍毕恭毕敬地鞠躬,抱歉地说:“沈先生,今天保姆请假了。”
往日里,沈墨川很忙,一个月只有十天左右在烟城,即使人在烟城,也大多呆在公司,他回到山庄居住的天数更是少之又少。
他又是个极其注重隐私的人,所以家里只有一个固定的保姆。
小伍又亡羊补牢地说:“若是沈先生不嫌弃,我负责您和林小姐的晚餐。”
“不用,你先回去。”
然后,沈墨川走到林黛儿的面前,把胳膊缓缓地抬起来。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沈先生,怎么了?”
沈墨川微沉下眉,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说:“麻烦你帮我解开袖扣。”
林黛儿在心里面吐槽:现在他倒是开始扮绅士,扮斯文了。
她不情不愿地帮他解开,当摸着精美的红包石袖扣,有些爱不释手。
真是精致,简直就是艺术品。不对,它本来就是艺术品,这应该是出自宝石设计师范伦的手笔。
“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沈墨川低沉的男性磁声从头顶压下来,他出手向来大方的。
林黛儿立刻摆出很嫌弃的样子:“我才不稀罕,嫌脏!”
他也没生气,继续居高临下地指挥着她帮他脱掉西装外套,给他拿出拖鞋。
搞得她就像是贤惠的日本小妻子。
沈墨川垂眸细细地打量林黛儿。
原本她长得不矮,但骨架纤细瘦柔,蹲下身看上去更加瘦小,好似一只手就能提溜起来。
可怜兮兮的,像只精美又有故事的布偶娃娃。
他不知怎么回事,冷不丁地出声问:“林黛儿,你要吃饭吗?”
早上时,林黛儿为了抽血,就连早餐都没有吃,然后又折腾了一天,肚子早就饥肠辘辘。
不过,她还是很硬气地说:“我不饿。”
说完后,肚子很不争气咕噜噜唱起空城计。
在寂静的客厅尤其刺耳,还余音袅袅。
林黛儿羞红着脸捂住肚子,在口头上还是一点都不服输:“我知道佣人请假了,你别妄想我做饭给你吃,我不会做饭。”
事实上,她确实没有做饭的天赋。
哪怕有外婆这个做饭高手亲自教她,她还是能把青菜炒成黑炭,鸡蛋咸得能要人命。
所以她从小就给自己定下目标,日后的老公一定要做饭,也不求多好吃,至少能吃!
沈墨川挽起白衬衫的袖子,边朝着厨房走去,边冷冰冰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林黛儿倒是被他问愣了,半晌后回过神。
她立刻跟上沈墨川的步伐,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沈先生,你不是打算亲自做饭吧?”
沈墨川熟练地打开冰霜,从里面拿出牛肉,排骨和其他蔬菜。
他面无表情地反问:“不可以吗?”
“嘿嘿。”
林黛儿假笑地站在旁边,又讽刺了一句:“会不会吃死人?我要不先立个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