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但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梅花的味道。”尉迟宝琳兴奋的说道。
尉迟宝琳这么一说,其他三人都笑了起来。
房遗直更是说道:“宝琳兄,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不然你就要成土包子了。”
“土包子?”尉迟宝琳不解的问道。
最后还是长孙冲跟他详细解释了一番:“宝琳兄你闻到的不是那黑烟的味道,是我们几人身上的香水味道。”
“香水?”尉迟宝琳显然没听过这个玩意儿,这也正常,他爹尉迟敬德一介武夫,自然不会往身上喷这些玩意儿,尉迟敬德的夫人知道丈夫不喜,也就没去买,尉迟宝琳又不像长孙冲天天往烟花地跑,因此也就不知道最近红遍长安城的香水。
侯坤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随后扔给了尉迟宝琳,“打开闻闻,看看是不是这味儿?”
尉迟宝琳接到瓷瓶,打开一闻,一股浓烈的梅花香气扑鼻而来,“对,就是这个味道,这就是香水啊,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尉迟宝琳一闻就喜欢上了。
“喜欢就送你吧,用完了,你去长安城各个酒楼香铺,能买到酒茶的地方都能买到这个。”几两银子的东西,对这些个国公公子而言实在是算不上钱。
尉迟宝琳越看这瓷瓶越喜欢,“这雅物是哪位大家所做?甚合我心意啊。”
尉迟宝琳这话一出,其他三人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古怪起来,房遗直更是说道:“东西好用就成,你管他谁做的。”
“诶,此言差矣。能做出此物,定然不是俗人,要是能拜访一番,说不定另有收获。”尉迟宝琳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侯坤听到他这话,却忍不住笑出了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尉迟宝琳一番后说道:“别说,你和燕王李林长相身材都是一卦的,你去拜访她,说不定还真另有收获。”
侯坤这话说完,其他两人也跟着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尉迟宝琳就很纳闷了,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笑完以后房遗直才跟他说道:“直说了吧,这香水,是崔婉莹做的?”
“崔婉莹是谁?”尉迟宝琳满头问号。
房遗直也纳闷了:“你不看《东宫旬报》吗?”
尉迟宝琳一听报纸就面露难色,“别提这个,我老爹天天逼我看书,弄的我一看到字就犯恶心。”
房遗直只得又无奈的解释道:“最新一期的《东宫旬报》上就以这个崔婉莹为原型创作了一篇故事,讲了她怎么和燕王苟且,尔后又联合燕王把她父兄一网打尽,他父亲也因此气死在狱中,而她却和燕王没羞没臊日日淫乐。”
“啊!”尉迟宝琳盯着手中的瓷瓶惊讶不已。
侯坤在一旁趁热打铁的说道:“所以现在崔婉莹在长安,就是淫妇的代指,你就是骂一个窑姐是崔婉莹,别人也要和你翻脸呢。”
“可此物.......”尉迟宝琳指着瓷瓶欲言又止。
“哎,所以叫你别纠结是谁做的,好用,就用得了。”长孙冲唏嘘的说道。
尉迟宝琳更是感慨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侯坤见气氛低沉,便拿出酒来说道:“别管这些了,来喝酒吧,别为一淫冶女子辜负这等明媚春光。”
“对对对”侯君集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于是四人便拍开酒坛封泥,喝了起来。
四人喝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的光景,龙二带人回来了。
只不过和去时的趾高气扬不同,这会儿每个人都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长孙冲一看就火了,敢打他的人,这他娘的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自打李世民登基以后,长孙冲在长安城就基本无人敢惹,他爹长孙无忌是李世民最得力的臣子,他姑姑又是皇后,李世民离京的那几个月,他父亲协助太子监国大权在握,他则成了不是太子的太子。
现在有人居然敢打他的人,这还了得,不出了这口恶气,以后还怎么在这些小伙伴面前抬起头。
“谁打的?”长孙冲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怒气问道。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龙二不好意思的说道。
“什么?一个少年就把你们打成这样?你们的岁数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长孙冲快被这群饭桶给气死了。
见长孙冲这般生气,龙二立马往前找补:“因为他说,他是燕王李林的手下,我们没敢动手,所以,所以才这样的。”
“燕王?李林!”长孙冲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