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人有些蔑视大人的意味。”说完缩了缩了脖子,稍稍抬起眼皮观察着县太爷的脸色。
“唉!”县太爷长叹一声:“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如何破案,抓住凶手才是关键!”
见仵作无法解答自己的疑惑,县太爷甩了甩衣袖,回府了。
回到府中,县太爷立刻修书一封,差人快马加鞭,往江流城送去。
一晃眼就到了黄昏时分,冬日的黄昏已不是黄昏了,说他是夜晚都不过分。
这晚,江枫镇家家户户皆都严严实实地关上门窗,早早地吹灭了蜡烛,上床睡觉去了。就连平日里灯火通明的青楼也都沉浸在了黑暗之中。
这夜,静的让人心里发凉。
郭羽的剑斜靠着桌脚,沐白的枪横放在桌上,两人放轻呼吸,静静地等待着那暗中的杀人魔。
来军中也有一段日子了,名弥的生活井然有序,操练,吃饭,睡觉,操练......如此反复。有序中透着乏味,透着无聊,透着王朝的安定,繁荣,兴盛。
这一晚,名弥失眠了,怎么努力都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又怕吓到帐中的其他人,便又老老实实地躺下了。幸好,夜巡士兵的甲衣叮叮当当的声音如美妙的乐曲一般闯入名弥的耳中,让这位今夜无眠的人多了分乐趣。
人在睡不着又无事可干的时候就喜欢回忆,名弥也是一样。
他想起了从前的种种生活,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走过不同的路,看过不同的风景。总之一句话,江湖潇洒任我行。
慢慢地,名弥想起了段力,那个可怜的人呐!跟在自己身边许多年,现在死了自己连尸体都没法找到。名弥握了握拳头,这一瞬,名弥有一种逃出军营的想法,但又是一瞬,这种想法便被名弥扼杀了。少英雄,不知那家伙到巴蜀了没有?沐白,兴许此时正在哪家酒楼里逍遥快活呢吧?王二狗,那个杀手,不知有没有躲在少英雄身后?
孤月繁星,冷冰冰的铠甲兵器,鼻孔中冒着白气的战马,夜巡士兵略显沉重的脚步。一声锣鼓,敲响了新的一天。帐中的士兵骂骂咧咧地穿着衣服,套上铠甲,拿起佩剑,快速朝校场跑去,铁器特有的哗啦声响彻云霄。偏将,将军的吼声如闷雷般在耳畔响起,笑呵呵的火头军一边挥舞着做饭的铁铲,一边抬眼看着渐渐成型的军阵。
天大亮了,江枫镇吵吵闹闹的一天开始了,沐白眼角一抽,闷闷地说道:“白白浪费爷爷一夜的时间,睡觉!”
郭羽摇了摇头,拿起长剑拉开房门,回自己房中休息去了,他就住在沐白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