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盘虬的老树见证了这座城池的衰亡兴盛,道不尽的成王败寇,说不清的枯骨成山,又成就了谁的帝王大业?
伽蓝寺暮霭的老钟自胸腔发出雄浑的钟声,唤醒昏昏沉沉的洛阳城。
一队身穿虎头硬甲,手持丈八长枪的兵士快速自高大的城墙上跑像城门,坚毅的脸庞透着疲惫,有的还眨巴着眼角的眼屎,但好在队列整齐,气势彪悍,可想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兵士们四人一组,双手紧扣城门,喊着一!二!三!厚重,高大的城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渐渐地,缝隙越来越大,待到城门洞开,一池金光打在满脸汗水的兵士们的脸庞上,也不失儿郎的雄姿。
早已等候多时的百姓们见城门一开,霎时便鱼贯而入。最前面两位兵士长枪一错,横眉大喊道:“先等等,接受盘查!”
百姓们闻言也不敢贸然闯进去,谁都知道王朝侓法森严,轻则关入大牢,重则当场处死,可不是闹着玩的!
兵士们仔细检查之后便放百姓们入城,沉寂了一夜的洛阳城渐渐恢复了生机。
城东。
一栋栋飞檐绿瓦,红墙绿数的宅子坐卧与此,家家门口停着华丽马车,马儿打着响鼻,蹬着前蹄,马夫站在车辕上等着自家老爷,一眼望去,整齐有序,不愧是洛阳城的官爷们上早朝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只有一家门口既无马车,也无马匹,紧闭的朱漆大门迟迟不见打开,只见门匾上书四个烫金大字“第一家族”
一瞧这四个字大家也就不再疑惑了,此乃云苏世家,老家主年老体衰,行动不便,圣上金口一开,云苏老家伙便不再去那劳什子的早朝,倒也乐得清闲,喝着早茶,听着小曲,悠哉悠哉。
只是今日云苏战易却掐着指头,眉头紧锁不知在算些什么。恰好云苏战易的大儿子云苏山清正有事向父亲汇报,但见老父亲一副愁苦表情便问道:“父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苏战易抬眼瞧了瞧山清,满脸怒容道:“名弥直到今日也不见回来,更没有一点音讯!你就不着急?”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您就别担心了,弥儿会没事的!”
“我能不担心吗!都过去一个月了,算日子早该到家了,现在世道也不太平,可别.......”
云苏山清赶忙道:“世道也确实不太平,今早传来密报,武林中的般若寺别人灭了门!”
“什么!”云苏战易腾地一下站起来瞪着自己儿子吼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何今早才来告诉我!”
云苏山清看着老父亲一抖一抖的白胡子,屏气道:“就是前几天,消息今早才传到洛阳。”
“唉!”云苏战易长叹一声,眺望着东方道:“密切关注事情的进展,有消息就像我汇报。”
“是,父亲。”云苏山清说着便退了出去。
“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
“快将弥儿找回来!”
“是......”
时光荏苒,一月时光随着少英雄剑下的石刻“正字”悄然消逝。
此时已到秋末时节,昔日的原野绿草如荫,而今枯黄满地,一幅破败不堪之景。秋风一起,远方的黄沙随风而至,絮絮地撒在这苍穹之下。
“啊!”
少英雄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去洛阳啊!”
“闭上你的臭嘴!你已经说了八百遍了!”沐白四仰八叉地往后一躺骂道。
名弥对三人一招手,兴奋道:“来来来,再试一下我这天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