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柠僵住。
猛地转过身来,震惊地看向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纪宴西,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扯上别人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是不够了解这个人。
以前那个对自己算得上百依百顺的人此刻却用她最好的朋友来威胁她。
这简直让她匪夷所思。
纪宴西却凝眉视线扫过她的脸,在她精致白皙的脸庞上停顿了一会儿,平缓道,“阻止你的意思。我也不想扯上别人,可是我突然发现真的没什么可以掣肘你。你像是无欲无求,在乎的东西又太少。”
他耸耸肩,无可奈何地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推到一边看也不看,然后亲昵地拂走她脸颊的发丝,“我给你时间生气,但是只限于这间别墅里。今天我也可以睡客房,不打扰你。”
他语气像在谈论天气般淡定,说完他拉着她的手腕就朝楼上走。
这几分钟时间里,温南柠不断刷新对他的观感。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她愤愤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你拦得住今天,也拦不住明天。”
纪宴西倏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唇角讥讽似的勾起,淡淡道,“没事,星辰不会跑。”
温南柠气得想打他,“你好卑鄙。”
“你再骂下去,我可能让你明天出不了门,或者你画室也不要去了,就每天在别墅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他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对着她提议。
温南柠难以置信,“你要囚禁我?”
纪宴西摇头,无辜道,“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管教我的小女孩,她不听话要离家出走,我禁她的足而已。”
“纪宴西你变态。”温南柠气得口不择言。
这人疯了吧?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骨子里还有这种疯批属性,他对她一向温温柔柔的,即使生气的时候也是亲亲抱抱用吻来惩罚她。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透出几分诡谲来。
说话间完全像个疯子让人捉摸不透。
温南柠戒备地瞪着他。
纪宴西抿着唇,桃花眼晦暗深沉,沉在眸底的是滔天的怒意。
去被他硬生生藏起来了。
又是卑鄙又是变态?
所以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样是吧?
他克制着自己,片刻后,他抿出一丝邪性的笑来,“嗯,我变态,不过现在说变态还有点早,等下再说也不迟。”
他拽着她往楼上走,又回到卧室里,他搂着她的腰向前推送了一步,自己抬脚把门关上。
温南柠转了个身,怔怔地看着他。
从刚才到现在,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身上的气场很陌生。
冷漠,偏执,对她的愤怒和诉求熟视无睹。
事态向不受控的方向发展,她觉得无力极了,可又不想和他针尖对麦芒似的歇斯底里。
说她软弱也好,逃避也罢,就算分手,她也不想和他闹得不可收拾。
下意识想逃。
纪宴西却不容她逃避,他一步步靠近她,把她逼到床边。
温南柠为了躲他,想从床的另一头逃开,上了床急急往后退,却被他抓住脚踝,直接拖拽到身下。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压迫在她上方,俯视她,眼神黑沉沉地,看不出在想什么。
温南柠抿着唇,偏过头无视他。
纪宴西掰正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说得再难听我也当你在对我说着情话。南柠,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也只有你可以这么对我,所以,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说到最后,他的唇已经快贴上她的。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吻了下去,同时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短装针织衫里探进去,抚上丝滑细腻的肌肤。
温南柠浑身都在发抖。
唇舌戏弄着她,折磨着她,夺取她的呼吸,让她在窒息的边缘徘徊。
明明下一刻她就觉得要晕过去了,可他又适时的给她渡一口气。
如此反复,恶劣至极。
她趁着脑海里有一丝清明,心下一狠,咬上他的唇,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两人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