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两人都已沉睡。
男人揽着女人的腰,亲密非常。
漆黑的房间里,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一条消息出现在屏幕上,不一会儿又暗了下去,像是从来没发生过。
翌日一早,温南柠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裴欣欣没有帮她,她也没来得及逃走,甚至没有等到纪宴西来找她。
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做噩梦了?”男人清晨沙哑的声音格外性感,他伸手撩开她额头上微湿的发丝,拥她入怀,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温南柠失神的双目重新聚焦,沙哑地问,“如果昨天我没有逃出来怎么办?”
纪宴西愣了下。
他已经阻止自己去想这个可能性。
此时被她直白地问出来,他既自责又后怕。
确实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当初和她在一起时,自己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她会照顾好她,可这次如果不是她自己,会发生什么事猜也能猜到。
温南柠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时间其实还早,但她已经没有睡意了,于是掀被起床。
手腕被抓住,她忍不住吃痛地嘶了一声。
纪宴西这才想起来昨天她手腕擦伤了,连忙松手,心里也更加着恼。
“还疼吗?”他坐到她身边,抬起她的手,低头检查。
“还好。”她垂着眸,淡淡地说了句,然后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迅速下了床。
纪宴西跪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她走去浴室,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眉头紧蹙,心口想被棉絮堵着,闷得难受。
他下了床,跟着她进了洗手间,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身体贴着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脑袋搁在她肩上,闷声问,“你生我的气了?”
温南柠擦干脸,看着镜子里英俊的男人。
说一点感觉也没有那是骗人的,但是生气倒也不至于。
绑架的事并非因他而起,他也并不是不来救她,一听到消息他也赶过来了,还把自己安顿好再离开。
其实大度一点的话,并没有什么好诟病的。
她弯了弯唇,摇头,“没有。”
纪宴西双臂交叉环住她的脖子,紧紧地贴着她,唇在她颈侧游移,蓄势待发地昭示着他的渴望。温南柠面无表情地抓住胸前的手,“对不起,我没有心情。”
纪宴西停住动作,滚烫的气息一下子冷却下来。
温南柠从他怀里钻出来,离开卫生间。
等纪宴西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我先走了。”
拎起床上的包,从他身侧走过。
纪宴西这次没去抓她的手腕,而是改成了胳膊,他冷声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的就好。
“山下很难打车。你等我五分钟。”纪宴西寸步不让。
两人之间的气场有点紧绷。
似乎此刻只要她说个不字,这个膨胀到一定程度的空间立刻就要爆炸。
温南柠看了她两秒,还是选择了妥协,静静地站在原地等他。
纪宴西转身走入衣帽间,声音从里面传过来,“过来帮我选衣服。”
温南柠抿抿唇,静默两秒,走了过去。
他的衣柜里是清一色衬衫西装,大量的黑白灰,实在没什么好选的,她随手挑出来,递给他。
纪宴西挑着眉,当着她面脱下睡袍,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她看光。
纵然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却还没有过在大白天欣赏对方身体的经验,温南柠脸上爬上一丝绯红,瞥过眼不看她。纪宴西把她害羞的样子收入眼底,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