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赛的比赛国家定在美国,加州海岸的旧金山,一趟飞过去要十几个小时,整个赛程跨度高达一个月,Crush一队收拾完几大箱子行李,临走之前边随和顾潮回家过了个夜。
两个人训练期间一般是抽午饭那一个小时的空回来,顾潮带着小短腿去楼下的花园遛弯,边随有时候躺在阳台上看他,有时候跟着一起。
这次一个月回不来,就招呼了老段来看着,两个人临走前特地回来再溜一趟小狗子。
顾潮之前问过边随,结果这人养了大半年连名字都没给狗起,一直喊的就是儿子。
根据老段交代,这狗可怜的很,头几个月每天躺在窝里,大耳朵里听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爸爸不要你了,可能也不要我了。
单亲的童年阴影活活环绕了半年多,结果现在长成了只舔狗,看见顾潮就兴奋的两只狗爪趴在床边,胖屁股抖落个不停,摇着尾巴想要引起床上人的注意。
这会儿天才刚亮,顾潮小心的把边随放在他腰上的手臂挪回去,然后抱起小狗子下床,开始给他找狗粮。
为了弥补童年阴影,那自然是要多疼爱一点的。
有爸的孩子像块宝,顾潮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4521,他从袋子里掏了六块冻干配着牛奶,一大盆喂的满满父爱。
趁着这个胖子吃的哼哧哼哧,顾潮又去阳台给另一个胖子喂了点水。
他动作轻手轻脚,但赖不住狗儿子吃相太豪放动静太大,边随被吵醒,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阳台,然后下了床。
他睡眼惺忪的从后面抱住顾潮,
“起这么早。”
主卧的暖气开的很足,顾潮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薄薄的一抱就能摸到里面的身体,他透过玻璃窗看到缠过来的人,边随没穿上衣,臂腕的线条连着肩颈,很性感。
离比赛越来越近,一队已经很久没休息过,今天是因为晚上要出发,训练时间才稍微宽松了一些。每天快二十个小时对着电脑,空余也没什么时间温存,两个人最多就是亲亲抱抱,连睡觉时间都不太够,还得保证身体和状态都没有任何意外。
顾潮看的有点心猿意马,手里的鸟食也拿的不太注意。
不知道捡了一粒什么谷子进去,小胖鸟突然抖抖翅膀,张口叫唤。
“炒炒,炒炒。”
顾潮有些惊讶,他回来之后在家呆的不多,还是第一次听到鸟新学了一句,
“你教它的?”
边随头搭在他肩膀上,听到这话怔了一下,然后才含糊着“嗯”了一声:“他以前不也会两句吗。”
他很快把顾潮的注意力从鸟那里转移走:“我去做早饭,想吃什么?”说完半抱半推着他往厨房走,想把这件事掀过去。
说是做,其实也就是冰箱里各种饺子面条馄饨煮一煮,顾潮顿了一下说,都可以,边随就交给他两根小葱洗,然后煮了两碗小馄饨。
端上桌开吃,他拿了瓶调料给自己的碗里撒进一点白胡椒,刚放下,就被顾潮接过去。他给自己也撒了一点,还放了一小勺辣酱。
边随看着他:“能吃辣了?”
“嗯。”
顾潮埋着头吃馄饨,过了一会才抬头,摸摸鼻子说:“经常吃一点,好像久了就能吃了。”
“经常?”
边随记得两年前的时候顾潮虽然也能吃,但并不会主动加,偶尔火锅夹两筷子还经常辣成红鼻子。
他挑眉问:“经常是什么时候?”
顾潮抱着碗,吃完小馄饨,还喝了一口汤,才看着对面不依不饶的人说:“有一点想你的时候。”
“除了这个呢?”
边随捉到机会,忍不住继续问,想听他多说一点,他对自己缺席的这段时间心里还是忍不住在意,总想找补一点:“想我的时候还干什么?”
两个人之间没什么秘密,顾潮如实说:“烟。”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只是偶尔,平常不会抽的。”
边随自然知道,他当时去找顾潮就见过,其实并不算反感。因为他知道顾潮没什么瘾,而且莫名的对他这种小变化很着迷,好像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一样。
“还干什么?”
边随眼尾朝下弯着,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连碗里的馄饨都没怎么动,直盯着眼前的人,似乎听的很满足。
顾潮看了他一眼。
他放下勺子身体前倾着凑到边随眼前,薄荷糖一样清爽的声音仿佛碎裂在耳边。
顾潮:“教鸟说话?”
“......”
边随发现从智商这个层面,他想从小男朋友这里瞒混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老老实实的闭嘴洗碗,然后洗了狗盆,穿好衣服然后带顾潮回俱乐部。几个人收拾检查完所有的材料,夜里十二点的第一趟航班,踏上了出发的征程。
这次的全球赛中国赛区一共进了三支队伍,Crush是最早拿到的名额,DLOR则是最后靠亚洲杯的比赛积分拿下来一个名额,隔壁的韩国赛区有四支队伍,东南亚赛区也有三支,剩下则被北美和欧洲赛区占据。
情况其实每年都差不多,赛前采访也是惯例的问题,问信心问目标,再问问对手。
采访都是现场问完了,很快就会滚动播放在直播间里,这次比赛时间长,再加上DLOR也来了,郑仁心表示不想守一个月的活寡,所以硬是蹭了张机票一起飞到了现场。
只不过让他有点意外的是陈希也来了。
PUBG的比赛可以只报四名正式选手,也可以多报一个替补,因为之前两次参赛都没报名替补,所以郑仁心看到他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