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王小六儿瞅瞅冯楠，“你知道武则天么？”

“武则天谁不知道？历史上，唯一一个女皇帝。”

“那你知道不知道，当年，武则天为了得到这个东西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

“还有这事儿？”

“不知道了吧。”

王小六儿直起腰来，自言自语似的，“历史上，武则天这个女人其实人品非常差的，她原本就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女人，后来在李世民病重的时候，又跟自己男人的儿子李治搞在一起了，用现在的话说，武则天这事儿，就是乱伦。”

“武则天是李世民的女人么？你确定？”

“你随便翻翻史书就知道了。”

王小六儿撇撇嘴，“这没什么好争议的，按照当时的一贯做法，老皇帝死了以后，老皇帝身边地位不是特别高的女人都要被送走做尼姑，当时这批去做尼姑的女人就有武则天。而且李世民睡武则天的事情，历史上特别多，她不有个名字叫武媚娘么？这个名字就是李世民给她取的。不过她在李世民当权的时候，地位不是很高。李世民认为武则天这个女人过于妖媚，又过于狠毒，就一直压着她，到他快死了的时候，她也就是个五品才人。简单来说，就是后宫里一个官职不高的女官，后来靠着跟李世民的儿子乱搞才上位的。事实上，这个女人的上位史非常地可怕，令人不齿的地方更也很多，不过，她后来当上了皇帝，在这个位置上抛却私德不说，作为一个皇帝她还是可以的，所以，你可以说她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但在我看来，她并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人。”

“听起来，你好像对武则天有偏见。”

“我对她没啥偏见，我跟她又没仇。”

王小六儿扭头看看冯楠，“我就跟你说几个事儿，然后，你自己斟酌。”

“嗯。”

冯楠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坐在一边点点头。

王小六儿跟那小妮子一边摆弄着那个肉芝太岁，一边继续说道，“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武则天原本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女人，按照正常关系，他跟他后来的老公在一起，就相当于是后妈跟儿子结婚了，这事儿在后世争议最大，我且不说，咱们就说说武则天上位的过程吧。”

“唐太宗死了以后，这个女人不是被送去做尼姑么，然后她不想青灯古佛啥的，就趁着跟李治上香的时候，就勾搭着和人又搞在一起了，不仅那啥了，而且肚子还搞大了，靠着这个孩子，她成功被从带回了宫里，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这时候，按照宫里的规矩，皇帝的儿女出生了，皇后要过来看望。结果，武则天暗地里就心生一计，她为了能上位，在皇后走了以后，吭哧一下，就把自己的女儿给活活掐死了，并借着这个机会构陷皇后，说皇后杀了她的女儿，然后成功把皇后给挤下去了。你摸着良心说，就这，是人能干得出的事儿么？”

王小六儿瞅瞅冯楠。

冯楠身子一歪。

“真的假的？这么过分的嘛？”

“你猜呢？随便翻翻史书，你就能看见。”

王小六儿擦擦手，“史书上，武则天干的脏事儿多了去了，我认为她就是一个权欲熏天的女人，在上位的过程中，可谓是六亲不认。一开始，她掐死自己的女儿，陷害皇后，成功上位。但是上位之后，她在宫里没有什么势力，为了培植自己的亲信，她就把自己的亲姐姐和外甥女也弄进宫里，每天带着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女儿一起跟自己的老公做游戏，打扑克啥的。他的姐姐和外甥女，为了帮助她，也脸都不要了，遇上事儿就一起上。但是后来，武则天这个老公李治就发现，武则天这个女人对权力过去痴迷，为人也狠毒，有一点儿烦她了，就跟韩夫人好上了。结果，武则天看她姐姐和外甥女儿没啥用了又有可能是威胁到她，直接就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姐姐和外甥女儿都给毒杀了。”

“这还不算完呢，后来，她靠着毒计成功上位了，当皇帝了，她还是总感觉，天底下无数人对她的身份很是不满，为了减少自己被推翻的风险，她直接毒死了自己的大儿子，然后，又逼死了自己的二儿子，还用鞭子打死了自己的孙子，孙女儿，和亲侄子。此外，她还杀了扶持他上位的两个哥哥，至于，他老公和别的妃子生的儿女，被她干掉的，就更数不胜数了。你想，对自己的儿女都下得去死手，对那些继子继女啥的，她还有啥好顾忌呢？她这么做，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想把李唐的一切都删掉，然后让这天下变成她的。我曾经留意过这个女人的经历，那时候小，真看得是心惊肉跳，说实话，在我看来，这个女人的狠毒，千百年来无出其右，想当初，汉高祖那个老婆吕雉也很毒，但起码虎毒不食子，还能叫个人。当然了，大多数人，可能对这些事情都不是很了解，真正被人津津乐道的反倒是她的那些风流事儿。”

“按照史书上的记载来看，武则天这个女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翻脸无情以外，还有一个很著名的特点，就是淫乱。据说，她对男人有一种极强烈的喜好，以至于，一直到七八十岁的时候，还每天要不同的男人日子侍奉，甚至因为跟她乱搞的男人太多了，不好管理，她还专门设置了一个机构，叫‘控鹤间’。这控鹤间里，基本上全是她从各地搜罗来的小鲜肉啥的，按照她的不同需要，有各种类型，这些人，分别由当时好像才二十多岁的两个男宠来管理，一个叫张宗昌，一个叫张易之。当然，你要以为，武则天就跟这四十几个男的乱搞而已，那就错了，这四十几个还是明面儿上的，背地里，跟武则天搞在一起的人多了去了，这里头，甚至还有和尚道士啥的，那玩的，可花了。”

冯楠在一边听得俏脸微红，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王小六儿，“真的假的？”

“那我还能逗你啊？”

王小六儿一撇嘴，“她比秦始皇那个生母都玩儿的邪乎！不过，毕竟人家是皇上，一般人能管得了么？但是，她搞得也有点儿过于明目张胆了，朝廷内外很多人对这种事儿就非常不满，甚至作为武则天最重要的亲信的狄仁杰都公开劝她，说老板，不是我说你，你这控鹤间过于伤风败俗了吧，且不说你死去的俩前夫咋看你，你看现在天底下人都怎么看你的？”

“武则天合计合计，也确实觉得这样有点儿影响不好，就把这个机构给撤了。结果牌子是摘了，人一个没走，还是天天跟四十几个男的在一起鬼混。狄仁杰就无语了，说陛下你这是干啥呢？你这把牌子摘了，人都留下了，不好吧？结果武则天对狄仁杰说：爱卿，你也知道，我平时比较宠幸二张兄弟他们那些人，可你以为我为啥如此？我可不是跟他们乱搞男女关系啥的，我是有病啊！”

“有病？”

“嗯。”

王小六儿歪着嘴，“她自己说的，跟人说，你知道么？咱这儿有个大夫，都跟我说了，我身体不好是为啥呢？那都是伺候前夫累的！这种病，一般的方法不能治好，就得找点儿年轻漂亮身体倍儿棒的小鲜肉天天地跟我那什么，然后才能‘阴阳合而血气充足’，为了江山社稷，我是不得不如此啊。当时狄仁杰一听这话，心说我滚你个叉叉的吧，可他一个当臣子的，也不敢吱声儿，就退下了。”

王小六儿耸耸肩，“关键，就这么个人，现在很多人还挺喜欢她，其中男的居多，咱也不知道为啥，可能，这也跟大环境有关吧，反正我是理解不了，在我看来，从私德的面儿上说，这个女人，别说是不是一个好女人，甚至都当不起一个‘人’字，不信你自己想象，假若你是一男的，娶了个老婆，不单在你死了以后她爬你儿子床上了，还为陷害你陷害你儿媳妇把她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掐死了，后来等你儿子死了，她霸占了你的祖产，当家做主了，然后为了把你们家的东西都变成她们家的，她又把你的子孙里里外外杀了几个来回儿。不单如此，这女的还在外面乱搞，每天让四十多男的伺候着，甚至在她身子骨儿不行了的时候，想把你们家的家族产业全都改成他侄子的名儿。你觉得这样一女的，还挺招人喜欢么？我觉得，喜欢她的女的咋样我不好说，喜欢她的男的，八成有点大病。”

“但是，武则天，她好像还是有些历史功绩的。”

“有是有，但是没那么大，在中国历史上那么多皇帝里，她大约也就能排到了一个中等略微偏上的水平，对内对外，都没有太明显的贡献，倒是她要死的时候给自己立了一个无字碑，成了别人津津乐道的一事儿，其实，我觉得这个挺没意思的，就好像那句话：我抽烟喝酒蹦迪打胎，但我是个好女孩儿！”

“那你觉得武则天是怎么样一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自私狠毒无耻放纵又颇有手腕心机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