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我懒得跟他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上完厕所我就上楼去睡觉了,这次长虫没再继续蹲在客厅发呆,而是跟着我上了楼,看他那副幽怨的小表情,我有点受不了:“你是不是觉得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我就给你戴了绿帽子了?按理说是我先给人家叶恒丰戴绿帽子的好吧?你至于心里不平衡吗?要不是有前世今生这说法,我可能就是渣女了……”
长虫一挑眉:“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你就告诉我嘛……”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真的就只是那样说的,没有说其他的,你给我安安心心睡觉好不好?我还怀着孩子呢,你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了?你几天几夜不合眼没事儿,我能没事儿?”
他不出声了,还帮我把被子掀开了,我一钻进被窝他就凑过来了:“我能……”没等他说完我就捂住了他的嘴:“不,你不能!”
他掰开我的手:“我想……”我又把他嘴给捂住:“不,你不想,赶紧睡觉!”
软的不行他直接来硬的,把我往怀里一搂:“都多久了?我都快成和尚了!”
我就知道他想着这茬,看在他之前救他大哥累得够呛的份上,我也不忍心拒绝:“那就一次……不然我肯定睡不着了,明天顶着个黑眼圈……”
我话没说完他就凑上来堵住了我的嘴,我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好久没这么腻歪了,不光他心里想,我也想。
说是说的一次,他这一次硬是折腾了半宿,反正到最后我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我照镜子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我在想要是有阵子他不能跟我呆在一块儿,会不会忍不住在外面乱来……这家伙绝对是禁不住异地恋的那种,绝对管不住自己……
刚洗漱完陈笑就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爸没了。大清早的接到这样的消息我心里真的有点不是滋味,之前人还好好的,至少能蹦能跳,说没就没了。
更让人无奈的是,她爸是吃药自杀的,目的是不想拖累这个唯一的女儿,不想把家底都掏空来治他的病。
陈笑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对,她才十九岁,没经历过的事情还很多,最终是我陪她去将她爸的尸体火化的,她说她买不起墓地,她跟他爸来城里多年了,乡下的地也早就没了,只能把骨灰盒放在家里供着。
她把她爸的骨灰盒带回门店的晚上是我陪她一起的,细看她们家的店面不算太小,只是又要住人又要做生意,这样就显得挺拥挤了。里面的隔层是她跟她爸住的地方,摆了两张单人床,中间用木板隔开,厕所也窄得很,进去的时候人都要侧身关门,厨房更是只有那么一点地方。
就是这样的环境,她跟她爸住了十几年,如今只剩下她自己了,她也没打算放弃这里,我问她是不是要继续做这行生意,她说想把她爸的手艺传下去。
我想了想跟她商量想把这个门店买下来,开个堂口,不然别人找我看事儿总往家里跑是不太好的,我既然要做这行,就要做得像样,这个门店里外打通还是可以的。我做这行也可以兼着让她在这里继续做她的生意,没事儿的时候帮我打打杂,也算有个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