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桑原众的靠近,姊小路军爷发起了冲锋,双方的接触很快就发生了,长枪迅速的刺入了对方士兵的身体,或刺穿敌人身躯,或活生生撕下一块血肉,鲜血淋漓的近距离搏杀再一次冲击了景政的眼睛。而面对着疯狂搏杀,更加兴奋的,则是武勇之徒安岛成清,只见安岛成清此时右手拿着枪,左手却夹着一名地方的足轻,而那名足轻,却已经被活活夹死,不再动弹。
景政的攻击,牵制了赖秀军的力量,渐渐也就减轻了三木秀家的压力,而看到诹访景政的桑原众终于攻击了敌军的本阵,三木秀家也再次燃起了胜利的希望,张着嘴想要对周围的武士们说些什么,但老人终究没有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周围的年轻武士们已经直接欢呼着冲向了面前的敌人。
而脸色苍白的三木近次郎,早已坐在了地上,背后倚靠着另一个已经死去的武士,随着众人冲向敌人,失去了支撑的武士侧躺在了地上,而三木近次郎,则是已经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妈妈。“近次郎似乎看见了母亲,望着晴朗的天空,脸上浮现了温柔的笑容。
三木秀家没空空闲去关心自己的侄儿,而是像获胜一般,骑马纵横在这片战场。面对桑原众的突袭,三木秀家军的振奋和反击,姊小路赖秀感觉自己已经被高纲给放弃了。
“高纲那家伙!果然是想消耗光我小岛姊小路家的骨血吗!“赖秀咬着牙狠狠的说道,“不能如此!我可不能让小岛姊小路的血肉为了小鹰姊小路而死啊!”
终于下定了决心的赖秀咬着牙下达了命令:“小岛姊小路!全军退却!”
随着命令的下达,小岛姊小路的军队开始后撤,而胶着的战斗中,后撤往往只剩下溃散,于是小岛姊小路的军队像是瞬间溃散一样,化作了战场上的星星点点奔逃离开了。
“赢了!“三木秀家身边的人们欢呼起来,豪族的队伍早已溃散无踪,剩下的,都是三木家年轻的血脉。
“近次郎!近次郎!我们赢了!“三木秀家四下顾盼起了自己的这个侄儿,却未能看到那个白皙的面庞。
“近次郎!近次郎!“没有找到近次郎的三木秀家继续叫嚷着,期待着不可能出现的回应。
“报告大人!小岛姊小路军,溃散!“向高纲汇报的士兵气喘吁吁。
而听到这个消息,高纲更是目瞪口呆“什么!赖秀这家伙就这么点本事吗!好歹他也是姊小路的后裔啊!“叫骂着赖秀的溃散,高纲更担心的则是另一边,大坊山的战况。
而转头看向大坊山的高纲心情更加糟糕了,大坊山的战斗原本并不重要,但前提是饭木山次阵的胜利,只要饭木山次阵战胜利,那么高纲就可以用晴纲和赖秀的部队拖住三木直赖,而自己则可以一下子打垮大坊山的三木良赖,再回师,攻击三木直赖的侧翼,则可以一举击败三木家。
但情况明显不同了,现在饭木山次阵已经失败,而大坊山仍旧不分胜负,自己如果增援大坊山,那么饭木山的三木直赖便会立刻从背后攻击自己,如果与晴纲合力攻击饭木山次阵,那么直赖必定会增援,拥有地利的三木直赖将会更加容易获取胜利。
急切的想着应该怎么办的姊小路高纲坐在椅子上咬着指甲,这是他急躁不安时候经常有的举动。
“不行!姊小路的荣誉不能毁灭在我的手里!“高纲虽然有些刚愎自用,但家族的荣誉却被他视作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要攻击!不能坐以待毙。”高纲仍旧决定进攻,而不是坐等直赖的到来。
“来人,全军出击!随我攻击饭木山的敌军!“这样叫嚷着命令,高纲出了营帐,乘上了自己的战马。
“各位务必全力攻击,彻底击败三木家!“高纲对士兵们说着,又举起了手中的武士刀,大声叫喊道:“姊小路家必胜!”
而伴随着“姊小路家必胜”的叫嚷声,姊小路高纲的本队,出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