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江马时盛大吼了一声,众人的吵嚷停了下来,而时盛此时却异常的平静,”我以前总觉得你会谋反,总在想我何时会死于非命,你今天说出来,我心里反而平静了许多。辉盛!江马家,会灭亡吗?“说完,并不等候江马辉盛的回答,时盛转身就走进了内堂。
家臣们看着江马时盛的离开,几乎都是一副目瞪口呆。
“那么各位!请停止评议,拿起刀包围二之丸吧!“
但不少家臣在三之丸破门时候就已经吓破了胆,所以即使是江马时盛模棱两可的逊位,也只有少数的家臣们带着手下站到了二之丸的围墙上。
攻下了三之丸的三木军现在兴奋异常,因为在往日的作战中,即使是极小的城,攻陷外城也绝非一天可以打下,“战斗可能很快结束”这样的说法开始在士兵中间流行起来。
于是得知了本丸政变的三木直赖决定利用这番士气,夜袭攻城。
三木直赖带领着军队乘着夜色对二之丸的城门发动了攻击,攻击的三百人很快便攻入了二之丸,一路冲向本丸的大门。
就在三木军兴奋异常,以为将要攻破本丸之时,二之丸突然变得灯火通明,大量的江马军就像凭空变出来一样,而江马军作战也是进退有序,伏击的六百米江马军,仅有三百人对入城的三木军发动了攻击,另外三百人,则是迅速的关上了二之丸的大门。
失去了后路的三木军,在整夜的奋战之后,渐渐的失去了声音,而救援的三木良赖带着四百人奋力攻击着城门,虽然在太阳升起之时攻陷了二之丸的大门,但救援,确定已经是失败了。
夺取了二之丸的三木军却陷入了被伏击后的士气低迷,而悲哀自己即将破灭的江马军却在最后的堡垒里同仇敌忾起来。
战斗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而全场都在三木直赖本阵里观战的诹访景政,却心焦不已,自己的桑原众,本就只有两百四五十人,而仅仅在开战第一天,便作为诱饵,一天失去了近七十人,在飞驒没有根基的桑原众,这样的损失可谓是元气大伤,虽然在之后的战斗力三木直赖并没有要求桑原众出战,但自己今后怎么办,确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在二之丸大战之后,千野政康乘着乱,悄悄来到了三木军本阵,见到了诹访景政。
“景政,此战,我觉得我们可以乘机拿下江马下城,桑原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一天就死了七十人啊。“千野政康是参加了战斗的,战斗中看着自己的同伴纷纷死去,心里的急躁比之景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诹访景政此时却咬着指甲,皱着眉头,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不行,就算我们利用江马军,拿下了江马下城,但我们没有根基,即使拥有城池,也不过是别国眼里的肥肉,那时的我们是经不起任何一家的攻击的。“
“可是桑原众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损失了。“千野政康急切的说着,甚至直接跪在了景政的面前,眼睛里不禁流下了眼泪。
“千野!“诹访景政看着眼前这个童年最好的玩伴,心里虽然难过,但仍旧用一种强硬的态度抓着政康的肩膀说道:“千野!相信我,还不是时候。我不想桑原众仅仅拥有一座江马下城就灭亡。”
两人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千野政康乘着三木军还未完全整备过来,又回到了桑原众的阵里。
虽然在二之丸经历了夜晚的失败,但已经打到了本丸的三木军仍旧在第三天发动了攻击,此时的三木军除去桑原众之外,仍旧有一千一百多人的兵力,而江马家虽然获得了一场胜利,但能够作战的,仍旧只剩下了四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