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好奇的注视下,他扬起微笑:“怎会没事?若是没事,那几个百里容又从何而来?”他俯下脸,透过那银蓝的丝带,注视他的蕾儿。
银蓝地丝带在晨雾中散发更加神秘的光彩,她忍不住伸出手,被他轻轻扣住。
“我想……”
“不行……”
她失望地收回手,不开心放出自己的尾巴在手中搅动,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也随之而出,耷拉地帖服在银发上。
他抬手放到她的头顶,在摸到那耳朵时,微微一怔,唇角了怀念地微笑:“蕾儿,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
回忆让夜熙蕾再次打起精神,开心地点头:“恩恩,那时百里容可是被狐抓住,要劫色的,多亏我。”
百里容悠然而笑:“那一次,其实是我故意被狐擒拿。”
她睁大了眼睛,难怪,她总是想不通神通广大的百里容,当初怎会被一只小小地狐妖擒拿。
“当时大都屡屡有男子被挖去心脏,我虽知是妖孽之为,但当时因不知自己能力,便依旧摆摊算命,只做路人,那些被妖孽挖心之人,本就有此一劫,实属天意。但是,那一天,我醒来时,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一种会遇到什么人地感觉。”他轻轻抚弄她的狐狸耳朵,拧眉细细回忆,“这种感觉很特殊,我便为自己起卦,卦象指示我需应劫,方能遇到此人。当时感觉到狐妖再次入城,我便猜测此劫由狐妖而起,于是我便主动露面,让那狐妖擒住。”
“我明白了,那个你要遇到地人,就是我!”
“不错。”他淡淡点了点头,阳光照散了晨雾,洒落在了他们彼此身上,带来淡淡的温暖,他幽幽道,“在遇到你之后,我便先后找到了戮仙,陷仙,绝仙,和白泽,蕾儿,你可怕?”
“怕?”她略带迷惑地注视那双覆盖在银蓝丝带后的眼睛,怕什么?
他长长地呼吸了一口带有阳光地空气,侧开脸竟是没有勇气面对她的疑问,平视前方淡淡道:“怕是我在利用你?”
她微微一怔,熟悉的不安再次而来,她立刻握住他的手连连摇头:“不会的,我不会怀疑百里,这是天意,是天意……”她有些慌乱,失措的目光不知放在何处,“是天意让我们相遇,是天意让我成了你的眼睛,我这世是狐妖,说不定我上辈子是百里的眼睛呢?一定是的,所以我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到一个很漂亮很漂亮地神女,还有天青,还有天宫……”
“你梦到天青了。”他反握住了她的手,她忽感说漏了嘴,立刻解释:“不要误会,我梦到他跟那个漂亮的神女在一起,没有其他地,百里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对天青帝君像师傅一样尊敬,没有其他感情的……”
“呵……”他幽幽而笑,抚过她长长的银发,“我不会误会的,不如蕾儿跟我说说还梦到了什么?”
“好。”她开始述说百里容不在时,那些每晚伴随她地,破碎的,朦胧的梦境。晨风轻扬在他们之间,但是却再也吹不散百里容心中的忧愁。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平静,只是,后宫又多了一个人——天青。而他,亦成了夜熙蕾真正的师傅。
天青比百里容不在时,更加严苛。每每在夜熙蕾还宝归来,他便将她从百里容身边带开,然后进行修炼,有时一学,便是一天。
左陆之时常皱着眉看天青训练小蕾,他这个做父亲的看见那些严苛地训练自然心疼,却没想到百里容倒是一派悠然,似乎并不在意由天青来教导他的蕾儿。
而三思和后行,花费了很久时间,才习惯百里容与夜熙蕾共居一室,在他们的眼中,夜熙蕾还是那个少年装扮的雷总管。
很多时候,左陆之都急急跑到天青教导小蕾的山顶,在旁边随时端茶送水,但是很快,他就会被天青赶下山。那一刻,他便认出那个严厉冷酷,六亲不认地人,确确实实就是他认识的天青帝君。而不是那个插科打诨,没事调戏调戏夜熙蕾的甲某人。
当然,自从百里容归来后,天青便与夜熙蕾保持一定距离,似是有意保持那单纯地师徒关系。
神仙的心事,无人知。
左陆之时常想不通天青为何突然成了夜熙蕾地师傅,又为何为她特地下凡。在他认识天青帝君的这一千年中,他眼中地天青帝君总是面无表情,满面阴沉,偶尔下凡体验世间百态,他们也不会相遇。
所以,当知道甲某人就是那个严肃苛刻的天青帝君时,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惊讶。有时,他会想到歪处,例如天青看上了夜熙蕾那倾城绝世的容貌,毕竟他的小蕾确实生就一张魅惑六界的脸,但是,现在看他如此严厉地教导小蕾,似乎,这个想法变得越来越可笑了。
但左陆之,终究是一个神仙,所以他的心里,也开始变得不安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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