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摸到了。
温热的,精壮的。
绝对不是贺承泽那酒囊饭袋能够比的。
他就算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并不曾疏于锻炼。
她的唇几乎是擦过了他的胸膛,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色,让这个男人也显得更加糜丽起来。
他腹部的纹身张牙舞爪的。
沈晚星三个字特别明显,也不曾淡去。
他没有想过要将这纹身洗掉,沈晚星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定是他没空去洗。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如此一来她就不对曾经的指责和怨怼负责了。
她是个胆小鬼。
“你的手上,有一簇荆棘花。我的腹部,有你的名字。我曾经说过的,要将你的名字刻在我的身体里。这笔画是你亲手写的,你在我这里签了字。”
贺西洲抓着她的手指,在他的腹部描绘着“沈晚星”三个字。
一点一点又一点。
二十七个笔画。
他在心里不知道划了多少年。
“我签了合同,要对合作方负责,对这个项目负责。林原总是将文件给我最后过目,签下自己的名字,开始生效。”
沈晚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回答,只是听着他继续说。
“你在我的身体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你打算用什么对我这身体负责?我现在是属于你的,沈晚星。我的这具躯壳,你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贺西洲的声音带着蛊惑和勾引。
他的意思是,可以让她为所欲为。
哪怕她做再多过分的事,都无所谓。
因为这身体是属于她的。
沈晚星像是烫手一般将自己的手缩回来,可是贺西洲偏偏不让。
“贺西洲,这是在后院。”
人来人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了。
他现在光着身体站在她的面前,也不怕被人误会。
“你没有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是我脱了衣服勾引你的。”
闷骚。
沈晚星想着,林原的评价是对的。
他说他们贺总就是一个闷骚的男人,有时候正经冷漠得不像话,有时候骚起来根本就没有人接得住。尤其是这几年,解决了心头大患之后,他的心里就像是放下一块石头。
遇到沈晚星之后,他就释放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不爱说的情话,现在都挂在嘴边。
他是一个漩涡,若是有人贪恋一眼,就容易陷下去。
“再看看我的背,和贺承泽比有什么不一样?你竟然能认错我们。”贺西洲是认真的。
说要让她好好看,便是好好看。
“我不看,我已经知道了。你比贺承泽更健壮,更……”
“更什么?”
“手感更好。”
“嗯。”
他满意了。
沈晚星也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听什么。
只要说出他爱听的,便会放她一马。
“你可以让我走了吧?”
今早真是兵荒马乱。
“我站不住了。”贺西洲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身上,“你扶我一会儿。”
“不是有轮椅么?”
“医生说不能久坐,若是能站一会儿对恢复有帮助。”
他搂住她的腰,鼻息都是她的发丝的香味。
耍流氓,不是么?
“哎呀。”
刚回家的贺老爷子走到后院,看见他们抱在一起,不成器的儿子还脱了衣服。
年轻人,冲动起来总是不顾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