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风流快活(1 / 2)

荣家人 无端居士 0 字 2022-04-30

 第二十九章风流快活

小男孩流着眼泪,看着尤灵,尤灵高举着水龙头的奇怪姿势已全被他看在眼里,尤灵倒吸一口冷气,表面上对小男孩尴尬的笑笑,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砸还是不砸?

正当尤灵犹豫不决时,男孩突然慢慢闭上眼睛,哽咽的对尤灵说:“姐,你打吧,打晕我后,你就跑,楼下的两个看守已经被我放倒了,你跑了后千万别和任何人联系,你只需要躲一个月,就躲一个月,我保证山哥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你也别回去找秦老板,她不是好人,她只会连累你,如果你以后生活没有依靠,你可以找我,我其实不是大头兵,我的联系方······”

尤灵突然一水龙头狠狠的砸下了下去,小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尤灵第一次这么重的砸人,自己也不免被吓到了,她吐了吐舌头,自语:“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好事,闭上眼睛给我砸。”

尤灵在确认这男孩晕过去后,匆忙换掉睡衣,又在山哥给她买的衣服中,挑了一套舒适的亚麻裤套装,蹬上一双平底小软靴,然后就在小男孩的衣兜里翻来翻去,她找到一串钥匙,一台手机,几百块现金,一串穿在一起的曲别针,只不过型号不一,有粗有细,还有一把精致的小刀。

尤灵一不做、二不休,将男孩的衣服扒下来,只剩一条内裤,她用小刀将男孩的衣裤鞋袜割了个粉碎,又用厕所里的毛巾将男孩的双手倒背,绑的结实。

做完这一切,尤灵不放心的用手指在小男孩的鼻息处探了探,见他呼吸正常,并没有性命危险,这才举着小刀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楼下,有两个壮硕的男人如同喝醉,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

尤灵哪还会顾及他们的死活?她踮着脚,放轻声音,跑到大门前,轻轻一转门把手,开了大门,撒腿就跑!

尤灵从别墅区里逃出来,不敢走大路,只敢在林间的小路里穿梭,还好别墅附近的绿化带很多,林木成荫,能遮挡住尤灵的身影。

林下的草坪无人打理,偶有枝岔划伤尤灵的脚踝,她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荒不择路的背着别墅的方向逃着。

深一步、浅一步的也不知逃了多久,天色已渐渐发暗,尤灵听到林子外面偶有车辆风驰而过,但她却不敢冲到路边搭乘任意一辆车。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么逃出来了。她觉得走出了足够远,而且回头望去,确实没有人追踪,才紧张的摸出从小刀身上翻出来的手机,拨起了电话。

打给茹今,没人接,打给尤岭,又没人接。尤灵急的心跳加速,感觉头像炸开了一样,她再能背得出的手机号码也就只有郑义与箫倾了,而这两个人又是她此刻不能找的,她狠狠的敲着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笨,为什么不背下来蓉儿和那四个男人的电话号码!

尤灵在心里对自己发了一通脾气后,又抚了抚胸口,冷静下来。

她将小男孩的手机电池卸了下来,向林子深处扔了过去,又找一块石头,狠狠将手机砸碎,再朝着与电池相背的方向抛了出去。这才稍安了安心,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几百块钱,借着初升的月光,向大路的方向跑过去。

伏在黑暗中的茹今攥紧了鞋跟,保持着随时要进攻的姿态,对那黑衣男人喊话:“朋友既然已经递了门坎儿,就不妨再甩个蔓儿。(朋友既然已经告诉我们你是混哪行的了,就不妨再告诉我们你姓什么)”

那黑衣男人嘿嘿冷笑,对茹今回:“兄弟现在是平头子,朋友们却是横川子,还是请朋友的熟脉子先亮个相吧。(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你们却有三个人,你应该先让你的同伙出来。)”

这黑衣男人所用的切口完全是地道的东北黑话,茹今回:“朋友是在倒列向发财的?(你是东北帮派的?)”

茹今肯这样问那男人话,证明已是想和那黑衣男人聊聊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相与。

茹今在人数上已占了上风,此时却肯给他个台阶下,已突显她的心胸广阔。

谁知那黑衣男人非但不回答茹今的问题,反倒将话说绝:“朋友别想剪镖!这趟子线我们先托上了,朋友还是高挂灯笼,别摽我的杵子。(你们别想劫财,这条路子是我们先盯上的,你们离远点,别分我的财路。)”

两路江湖人对盘,往往在气势上一定要占了先手,否则被对方抓到气短处,再很难扳回局势。

茹今听到那黑衣男人的答话,心知他虽然落了下风,倒也刚硬,宁可冒着被伤的风险,也要把话说绝。

走过无数风雨江湖的茹今,岂能被他几句话就放弃了之前费的功夫?

茹今冷笑着回那男人:“朋友既然不上梯子,那这碗水谁也别喝。咱们即要砸山哥的窑,也要倒他的杵。朋友还是走大道吧。(你要是不想和我们商量着来,那钱谁也别想赚,我们即要山哥倒台,也要他把钱都吐出来,你还是另找财路吧。)”

茹今回话,气魄更大,摆明了在用强势压他!

那黑衣男人狂笑两声,说:“原来朋友是海嘴子,但朋友的并肩子在我家里坐客,朋友要是不上托,就不怕我插了他们?(原来你连人带钱什么都要,但你的同伙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就不怕我杀了他们吗?)”

原来黑衣男人敢将话说绝,完全依仗尤岭与尤灵还在他手里!

他这句话,戳中了茹今的短处,茹今还在思索怎样应对时,与茹今同伙的那人突然插口进来对茹今喊话:“丁那里有并肩子同道儿,定着砣!(尤岭那有我们的人,你放心!)”

那黑衣人听到茹今同伙喊话,知道吴先生那里已有了帮手,自己安排的那两个女人,也许存在危险!他在心里飞速的分析了一下局势,双方都有人受制,莫不如舍财保人,其他的账,日后再算!

思索至此,黑衣男人沉吟了一下,喊:“好!朋友喝碗里的水,把碗给我留下。(好!你把钱拿走,但山哥得给我留下)”

黑衣男人已退了一步,他所做出的决定,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但山哥的黑账已经到手,现在又要平白放过他,茹今怎么也不会甘心!

茹今万万没料到山哥身边居然养着江湖人,而且身手又如此之高,依他的身手,如果肯走正路,那真是平民之福,但他偏偏却要财迷心窍,跟着山哥做一个盗国大贼!

茹今不免看不起他,恨恨的问:“朋友也是个绺子,为什么偏要靠山哥的窑?(你也是江湖好汉,为什么偏要跟着山哥混?)”

黑衣男人哈哈一笑,答茹今道:“朋友别败我的火儿,我是要吹他的灯,烧他的窑,送他进笆篱子。朋友不用再砸浆了,杵头册子留下,彩头儿给你们。(你别坏我的名头,我是要让他身财名裂,关他进监狱,你不用再还价了,账户资料给我,钱你们拿走。)”

黑衣男人的回话,让茹今心里一惊,本以为他是个无耻小人,谁知道他竟然也想扳倒山哥,这里难道另有隐情?

茹今仔细想了想,对那男人说:“大家走一路的,我们也是老荣家的,捆龙上肯定系着疙瘩,朋友先照了相后再解扣儿吧。(咱们的目标都一样,我们也是小偷行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先出来,咱们再好好聊聊。)”

那黑衣男人也想了想事情的前后,如果茹今一伙真是个洗钱组织,又怎么会有这样好的身手?可以在一秒之内隔着衣服下了自己的枪,如果没有荣家功夫的底子,常人根本无法做到。

黑衣男人想到这里,也觉得其中必有误会,但他还是怕对方使诈,小心的回茹今说:“好!那就先让粘在云棚上的并肩子碰碰码。(好!那就先让你躲在暗处的朋友先出来。)”

话谈到此处,剑拔弩张的气氛已被缓和,按江湖常理,人多一方也确实不怕先亮相,于是茹今轻呼一口气,招呼着:“费则、贾索,朝相吧。(费则、贾索,露面吧。)”

尤岭一只手臂横扼浓妆女的脖子,另一只手反剪着她的手腕,死盯着清纯女,问:“朋友淌这趟线儿是想挂个彩头儿?(你们是想求财吗?)”

浓妆女受制于人,只要尤岭用点力气,就能扼断浓妆女的喉咙,在这种形势下,清纯女不敢贸然犯险进招,她听到尤岭的问话,先没有回答尤岭的问题,却反问他:“请朋友先递个门坎儿,再盘我的道儿。(你先自报家门,然后再套我的话也不晚)”

尤岭轻轻一笑,回:“我也姓荣。(我也是小偷行的)”

尤岭说完这话,又再说:“说不定大家是烧同一炷香的,请朋友先叩山门。(说不定大家的目标都一样,你先说说你的目标)”

那浓妆女在尤岭松了力气后,已经缓过气来,她趁着还能说话之际,急对清纯女说:“别听雁尾子托相,插了他!(他就是个骗子,你别信他,杀了他!)”

尤岭呵呵一笑,对浓妆女说:“我姓不姓荣,一试就明镜了。(我是不是小偷行的,一试就知道了。)”说完话,尤岭抬高了剪在浓妆女背后的手,只用这只手的小指一勾,就勾开了浓妆女的胸罩背扣儿。

浓妆女感觉背后一松,连胸罩肩带都滑下来了一些。

尤岭反剪着浓妆女的那只手,此时正捏着她的手腕,但又能只用一根小指就解开复杂的胸罩背扣儿,这干净利落的手法,正是荣家的招式,也不由得她不相信尤岭正是荣家人,她轻出了口气,说:“我们是要倒山哥的杵,烧他的窑。(我们是要山哥人财两空)”

尤岭又稍稍松了点力,那浓妆女顿时觉得呼吸顺畅,猛吸了几口,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尤岭再问:“你们靠山哥的窑,现在要反草?(你们跟着山哥混,现在要叛变吗?)”

清纯女见尤岭的脸上已没有恶意,虽然现在还挟持着浓妆女,但已经松了扼在她喉间的力道,不再为难她,于是清纯女忙对尤岭解释说:“我们一直在砸暗火,从没靠过他的窑。我们亮了相了,请尤大当家的也拜拜神吧。(我们一直潜伏在他身边,从来都不是跟着他混的,现在我们的事都跟你讲清楚了,你也跟我们说说你的事吧。)”

尤岭听了清纯女的解释,又死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她双眼清辙坚定,没有一丝说谎的迹象,这才相信里面一定有误会,于是尤岭慢慢轻了力气,放开了浓妆女,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

浓妆女的身体刚一着床,便单手一撑弹了起来,反身踢向尤岭的脸,一双长腿作剪状,一连攻出四、五招!

尤岭既然知道她们也姓荣,而且也与山哥为敌,又怎么会再出手伤了她,只好伸臂一格,旋身躲了过去,边躲边对两个女人说:“先别对盘,把话说完。(先别动手,把话说完。)”

那浓妆女一翻脸动手,清纯女就立即呼应,两人纷纷齐上,与尤岭过起招来,浓妆女之前被尤岭制的辛苦,此时终于恢复自由,边打边恨恨的说:“别柳了,你刚才又摸又亲,讨了咱们不少便宜,现在也吃点亏吧。(别说好听的了,你刚才又摸又亲,占了我们不少便宜,现在也吃点亏吧。)”

两个女人穿的衣服本来就薄露,此时又踢腿动手的,只泄得满屋子的春光。

房间的面积虽大,但对于动手的场地而言,就显得过于狭小,腾挪不便,尤岭左右招架,虽然还没吃到亏,但一时之间也拿不住两个人。

三人身手利索,虽然打的生龙活虎,房间里的东西却没踢倒一样儿,那两个女人一个摘下了头发上的发夹,握在指缝里做武器,一个摘下了钻戒,顶在中指节上做利刃,招招攻向尤岭的眼睛,腿脚上又招呼着尤岭的下盘。

尤岭不敢与她们的手相碰,只得趁一转身的时候抽出了腰间的皮带,迅速缠在手掌上,要去拿她们手里的武器。

浓妆女一见尤岭也做起了攻势,忙对清纯女说:“这丁儿扎手,上云棚!(这人功夫厉害,从高处打他!)”说完这话,清纯女就跳上了床,居高临下对尤岭动起手来,而浓妆女依旧缠着尤岭的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