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俩不算人(1 / 2)

荣家人 无端居士 0 字 2022-04-30

 第二十二章你俩不算人

“好!痛快!”矮胖子喝了一声彩,随后取了一副新扑克,撕了封口,递给李夫人,说:“请李夫人验牌。”

李夫人轻轻一笑,说:“验牌不急,我要先看到杵头儿,谁知道你是不是来耍光棍的?(验牌不急,我要先看到你的钱,谁知道你是不是没钱来空手套的?)”

矮胖子愣了一下,看着李总,笑笑说:“没想到你一脚门蔓儿的果实居然是个相家。(没想到你姓李的媳妇居然是个江湖上的人。)”说完这话,他又对李夫人说:“好!李夫人说话在线上,我算你有一千五百万的筹码,我再给你看我的一千五百万,总共给你看三千万,李夫人觉得说的过去吗?”

李夫人耸了耸肩,微微一笑。

现金,明晃晃的钱,就堆在桌子旁边,像一座金山。

矮胖子坐下洗牌,问:“怎么赌?”

李夫人又点燃了一支烟,说:“简单点儿,抽一张牌比大,黑桃A最大,方片2最小。我再给你个便宜,你洗牌,你先抽。”

矮胖子瞪圆了眼,对李夫人说:“道儿是你划下来的,你要是输了可不能反口。”

李夫人满不在意的说:“我的一句话比你的三千万还值钱。开盘吧。”

矮胖子洗好了牌,放在桌子上,抹成一个扇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夫人却说:“不用切牌,你直接选。”

矮胖子哈哈一笑,说:“李夫人也太托大了,兄弟可就不客气了。”说话间,矮胖子抽出了一张牌。

李夫人说了句:“把倒数的第三张牌给我。”于是她身后站着的小伙子替李夫人抽出了倒数的第三张牌,将牌摆到李夫人的面前。

矮胖子猛的一摔自己手里的牌,黑桃A,哈哈笑着说:“一副牌不能有两个黑桃A,夫人承让了。”

矮胖子的伙计刚想过来收筹码,李夫人却盈盈笑着,也掀起了自己面前的牌,用手指夹着,转给矮胖子看。

李夫人嘲弄的说:“你设局开赌,懂不懂规矩?如果牌堆里出现鬼牌(大、小王在赌场术语为鬼牌),就是庄家乱牌,不光包输全场,还要从此退出月家的门,永不碰赌!”

矮胖子愣愣的看着李夫人手里夹的这张鬼牌,冷汗直落,颤声说:“请夫人甩个蔓儿。(请夫人留个姓名)”

李夫人呵呵轻笑,说:“你不用盘我的道儿,我也没兴趣和你攀亲戚。(你不用套我的话,我也没兴趣和你交朋友。)”

李夫人说完这话,吩咐自己的两个跟班:“收钱,走人。”

矮胖子慢慢站了起来,双拳一抱,对李夫人说:“大家合吾,兄弟之前如果和夫人结了梁子算兄弟坏了招子,请夫人抬抬灯笼,别烧了我的黄草窑儿。(大家是自己人,兄弟之前如果得罪了夫人,算兄弟瞎了眼,请夫人眼光放的高一些,别毁了我这种小买卖。)”

李夫人咯咯笑着,说:“哟,这可不行,钱是我赢的,我今天必须带走。”

矮胖子见求饶不成,眼里瞬间射出狠狠的光,重重的一拍桌子,他的那些伙计就亮出家伙,围了过来,别墅门外也冲进来了一群人,其中有好几个还是刚才的赌客,此时也都手里拿着匕首、砍刀之类的家伙。

李夫人看了看这阵仗,却满不在乎的“哼”了一声,说:“怎么?刚出了月家的门就进了胡家的窑儿?(怎么?刚退出了赌行,又改行做打劫的了?)”

矮胖子从自己的脚踝处拔出了一把匕首,重重的插在赌桌上,对李总说:“老李,你是不是特意来吹我的灯?我让你带走一千万,算你的彩头,你最好簧点清。要不然,片子先咬你马子。(老李,你是不是特意来砸我的场子?我让你带走一千万,算你赢的,你最好识实务一点,要不然,我就先捅了你女朋友。)”

此时李总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脸上的疲态瞬间全无,他笑说:“像这种成色的马子,我至少有个二、三十个,有本事今天你就插了她。”

矮胖子见软硬都没有用,便也不废话,横下心来,率先拔出匕首冲了过去,在他刚踩上桌子的一瞬间,突然大厅的灯一下子灭了下来。不仅大厅的灯灭了,整片别墅区都停电了,连路灯都不再亮了。

屋里瞬间伸手不见五指,众人都乱做一团,只听见时不时的有人叫喊,打错了,自己人。

矮胖子在混乱间大吼一声:“看住钱堆儿,别让人得了手。”众人听到命令,又纷纷涌向刚才堆钱的地方。

黑暗中,矮胖子突然觉得自己双手手腕子上一凉,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应声落地,他立即大叫:“在我这里,人在我这里!”于是又有许多人冲上来扑向了他的方向,乱七八糟的压做一团。

正在一屋子人都在吵闹的时候,突然窗外警笛声四起,别墅的门也被撞开了,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厅,也一下子恢复了照明。

十几个警察举着枪,围成了半圆形,正将这群恶徒圈在中央,那矮胖子被人压在身子下面,脸色苍白,双手鲜血直冒,他努力的想动一动手指,却感觉剧痛无比,以他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的手筋已被人挑断了,在又疼又急的情况下,竟然昏过去了。

再过一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

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面馆内,坐着蓉儿与那五个男人。

蓉儿边吃着面,边哧哧的笑着。

解才不解的问:“这面有这么好吃吗?”

蓉儿摆了摆手,悄悄和解才、费则说:“你们刚才在外面打外围,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在里面趁乱用细片子(小刀片)毁了那老月吃饭的家伙,省得他再骗人。”

费则关心的对蓉儿说:“你小心月家的人将来找你算账。”

蓉儿扬了扬眉,不服气的说:“月家的人会有这种败类?他只不过是个自己立窑儿的野绺子。(月家的人会有这种败类?他只不过是自己开个赌局的野路子闯江湖的。)”

尤岭头不抬眼不睁的认真吃着面,随口问蓉儿说:“你刚才趁黑摸了几万块钱是什么意思?”

蓉儿看尤岭说话,小脸一翻,将桌子上的半瓶子辣椒油倒进了他的面里,气哼哼的说:“尤岭哥哥本事不小,像我这种成色的马子有二、三十个?你倒是哪天随便约个三、五个让我们瞧瞧,到底成色怎么样?”

尤岭看着红通通的一碗面,已根本吃不得了,只能放下筷子,对蓉儿说:“你不会真生气吧?那不是演给那老月看的戏吗?”

蓉儿也一摔筷子,说:“我当然真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把一股气都撒到那老月身上。”

说完话,蓉儿又转过身去抱着邹蔷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邹蔷哥哥,那老月翻出黑桃A的时候我以为我输定了,还好你的手快,替我拿牌的时候换了张鬼牌,连我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做的,这个本事你一定要教给我。”

尤岭看着蓉儿,笑了笑,说:“原来生气是假,想岔开话题是真,最近是不是短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