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飞不解。

“不知道……”

不待阿飞继续追问，林素心一把拉住陈冰的衣袖，说道：“陈冰不走，我也不走！”

林素心的清脆的声音落在寂静的黑暗中，格外响亮。阿飞有些惊讶地看着林素心，就连月韵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林素心微微脸红，眼神却无比坚决，抓住陈冰衣袖的手更用力了些。

阿飞看了林素心和陈冰一会儿，淡淡说道：“那就继续走下去吧，反正有定虚神剑在，遇到什么应该都能安然离开。”

林素心闻言立即喜笑颜开，陈冰也投去感激的目光，阿飞却置若罔闻，转身继续前行了。

一边的月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也绽放出微微的笑容，笑靥如花，只是她浑身被天魔领域笼罩，连阿飞都没有察觉。

众人继续在黑暗中前行，林素心也不再和月韵斗嘴，虽然有月韵的天魔领域，感知受到的影响被削弱，行进却极为缓慢。

轮回之地深处，没有看得见的危险，但隐藏在黑暗中的才最要命，尤其现在天魔的封印出了问题，众人都格外谨慎。

…………

“《天地秘录》记载轮回之地最凶险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黄泉和苦海了。苦海无边，一入苦海，众生皆厄，任凭你是绝世皇者还是上古圣贤，都要在此沉沦。”

“而黄泉来历更大，黄泉现则轮回乱，预示着天地将出现大问题，死者复生归来，生者化作亡魂。”

“当黄泉之水流上地面，九狱九泉重现人间，天地最终将化作人不人鬼不鬼的死域，生死无常，阴阳大乱。”

月韵的声音清冷，如珍珠洒落玉盘，清脆动听，但落在寂静的黑暗里却显得有些阴冷。

林素心不禁打了个寒颤，手还紧紧拉着陈冰的衣袖：“要死了你，能不能别这么恐怖……”

“这点胆量就敢闯轮回之地，你还是回家琴棋书画吧。”月韵不屑瞥了一眼林素心，语气充满着淡淡的嘲讽，让林素心为之气结。

“谁说我怕了！”林素心秀眉一挑，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一直躲在黑暗里，是不是吓得在发抖呢？”

“呵呵，那你要不要再进我的天魔领域试试？”月韵轻笑，声音如同银铃般，落在林素心耳力却格外刺耳。

“喂，陈冰，有人欺负我！”林素心抓住陈冰的衣袖，委屈地看着他，眼神汪汪，楚楚动人。

陈冰避开林素心的眼睛，小声说道：“我也想帮你，可是我打不过她。”

“哼！”林素心气得甩开陈冰的衣袖，让陈冰差点跌个跟头，转身又看向阿飞：“阿飞，你要不帮我，回去我就告诉道临师兄！”

“告诉他什么？”阿飞一怔。

“告诉他你和阴阳教的魔女走得太近。”林素心威胁道：“道临师兄为最讨厌阴阳教了。”

阿飞闻言，竟然沉默不语，似乎真有点怕林素心的威胁，陈冰虽然没有见过道临，但也知道他在剑宗这一代里极具威信。

就连十分稳重的李长空，提到道临时，语气都有些敬佩，也默认了林素心给他取得二师兄的外号。

“都别说了，走吧。”阿飞淡淡说道，不让两女继续争吵，说完便继续前行了。

林素心露出一个得意的神情，月韵却没有理会她，似乎是不屑与她斗嘴，不过看阿飞那么怕道临，也有些惊讶。

黑暗中，四人缓缓前行，感知几乎全被无所不在的黑暗所吞噬，全靠月韵用天魔领域感知着四周的一切。

就在气氛渐渐沉静下来时，黑暗中突然飘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低吟，若远若近，若有若无，在众人耳畔心中回荡。

仿佛纵横天地间的无敌强者，登临绝巅后的寂寞低语，又像远古不灭的英魂，跨越时光长河，逆天回归。

“无生无灭……无法无边……无欲无念……无天天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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