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空口对质(1 / 2)

 三更半夜之时,趁着戏镜休息了,莺儿独自一人跑进了关押邢孑的地方,将邢孑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慌慌张张的说道:“小孑,如今姐姐我放你离开,你赶紧去找棠大哥,就说我在这里,让他一定要来救我出去,戏镜这个女魔头疯了。”

“你怎么在这里?”邢孑对于在此处见到莺儿,甚是惊愕。

莺儿来不及解释,拉着邢孑就朝着自己知道的那个出口跑去。刚刚上了两层,就正面遇到了零椹与戏镜,还有一群僵尸。

“莺儿啊,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听话了?”戏镜的语气平缓,却句句露着杀气和愤怒。

莺儿慌张的站在了邢孑的身前挡着邢孑:“公主,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就放过她吧!”

“混账!”戏镜一气之下一袖子就将莺儿挥了个跟头。

邢孑连忙出手,自己一个人同时对付戏镜与零椹两个人,很是吃力。莺儿从废墟中爬起来,想要拦下戏镜,却被她一掌从地下三层拍到了地下一层,身体伴随着那些碎石块儿一点儿一点儿的掉落,然后撞到了地面,一层尘土飞起。

邢孑见状,想去抓住莺儿的手,却被零椹从侧面攻击,打伤了邢孑的肋骨,横飞到了墙壁上,还来不及反应,戏镜一下子就抓住了邢孑的脖子,将她高高的挂起来,双脚已经离地,戏镜看着她:“你这么大本事,如今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连累了,真是替你不值,好好的在星辰殿里面逍遥自在多好,非得管这趟子事儿,这都是你自找的。”

邢孑被掐的难受,她努力的呼吸着,眼中有一丝的不甘心:“世间偏偏你一人我不能掌控,这是上天安排的命运,如今落到了你的手里,又奈何不了,戏镜,就算是我死了,你的计谋也成功不了!”

戏镜突然的放手,将邢孑扔在了地上,说道:“真的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寒槊不会被你这么轻易的摆弄,棠棣也不会,你的计谋不会得逞。”邢孑很是坚定的说道。

戏镜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管是寒槊也好,棠棣也好,在我的面前都是小孩子,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倒是你,我杀你就太没趣了。”说着,戏镜命令僵尸再次的将邢孑带回了原来的位置。

戏镜来到了一层,在废墟中找到了莺儿,手指在这个满身鲜血的人的鼻翼间探了探,还有些微弱的气息,嘴角微微上扬:“真是个臭****的命,来人!把她给我抬进去。”莺儿被两个僵尸抬进了屋内,零椹帮助她疗伤之后,她还是一直昏睡着。

叮咚叮咚的水声砸在石头上,在异常安静的时候声音清脆悦耳,贯穿于穿堂之间灵动至极。

一股血腥味儿让莺儿的鼻子难受的很,小脸儿紧皱的了几分,然后猛地睁眼,自己躺在一间石室中,身旁这个满身沾染着鲜血的女人正在嫌恶的望着自己,莺儿一个鲤鱼打挺就靠在了石床的里面,拉着被子,双手颤抖着,满脸的惊愕看着戏镜,问道:“你是谁?”

戏镜见莺儿三番几次用失忆这种招式糊弄人,心里更加气了几分,沾着血的手怒地就朝着她的脖子伸去,在接触到她前一刻,莺儿害怕的大叫起来,戏镜停住,仔细的打量了莺儿几分,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真正的恐惧和不知所措,这次的她,是真的被摔失忆了。

戏镜挥了挥手,将身上的血迹都甩开了不少,一手吸来一把椅子坐在床头看着如今像极了一只小老鼠一样的莺儿,问道:“你不记得我了?”

莺儿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平静了几分,才敢从被子里面伸出一个脑袋来,露出眼睛盯着戏镜看,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还有,我是谁?”

戏镜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少有的慈祥一面,说道:“你叫莺儿,是我的儿媳,前几日从高处摔了下来,摔了脑袋。”看着她的脸上竟是多出了几分的哭相。

莺儿看着这个方才还很可怕的人顿时变得可怜起来,也就丢开了方才的抵触心理,已经将被子放在了腿上,嘴里轻轻地嘀咕:“婆婆……棠相公……”

戏镜挑眉,立即问道:“你还记得棠棣?”

莺儿双眼朦胧,更显得乖巧可爱几分:“棠相公的名字叫棠棣吗?”

戏镜试探性的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其他的人或者事?”

莺儿摇头,满是委屈和伤心:“不记得了。”

戏镜心里打鼓,暗自嘲讽她:“真是一个十足的狐狸精,摔成这样,别的没有记住,心上人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大致了解到了莺儿此时的状况,戏镜再次的放心了,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将莺儿交给了两个女僵尸来照顾,因为失忆的情况,莺儿也就欣然接受,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灰暗的密室里面,邢孑虽然还是个孩子,却被绳索捆绑的严严实实,用铁链子挂在了墙上,戏镜再次走进了这里,看着邢孑:“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担心莺儿?”

“她怎么样了?”

“放心吧,那条贱命硬的很,没这么容易死掉。”戏镜笑着说道,一个人气势恢宏的坐在了邢孑对面的椅子上,翘了二郎腿,看着邢孑,“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何要这么执着地跟我作对?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就不能与你作对了?谁让你天生长着一张欠揍的脸。”邢孑说道。

戏镜一挥手,一个带着内力的大巴掌就打在了邢孑的脸上,虽然生气,但是戏镜不想就此与邢孑不说话了,忍着怒意:“我知道你们星辰殿向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地方,当年夫井亲眼看着我夫妻二人自相残杀,知道事实的他也是无动于衷,如今我从清幽山逃出来了,你却三番几次针对于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邢孑呵呵笑着:“你想做什么,我们就阻止什么罢了。”

戏镜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因为寒槊的事情,要不然你这个女人哪里有闲情逸致与我拐弯抹角,不过,没这么简单。”说完了,戏镜起身离开,给邢孑留下了一个很是深邃的眼神,里面带着算计与嘲讽,还有无穷无尽的得意。

莺儿身体恢复的很快,毕竟零椹的功力对于伤势恢复很起作用,莺儿四下晃荡,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僵尸,直到在一处深层洞穴中看到了零椹,小心翼翼的朝着那里而去,轻声说道:“我找了很久,这里除了婆婆以外,你还是我见到的第二个人。”

零椹记得这人,如今收在戏镜门下,也就不伤害她了,可是却一言不发,戏镜的傀儡控制术没有一刻是会给予他们思想的,自从被控制了,零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虽然莺儿连连问了几个问题,零椹就是在那里坐着,什么都不答。

“莺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戏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莺儿的身后。

吓得莺儿哆嗦了一下,连忙行礼:“婆婆,莺儿只是觉得无聊就到处转转,遇到了这人却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他不是哑巴,只是不想说话罢了。”戏镜很是慈祥将莺儿拦肩搂了过来,说道,“这是我的二儿子,零椹。”

“原来是弟弟。”莺儿惊讶道,“可是为何他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戏镜嘴角冷笑:“莺儿,你听好了,儿子这种东西,天生就是用来利用的,他们开不开心你不要去管。”

莺儿虽然很难理解戏镜的心里,但是却更加关心自己唯一记得的那个人:“婆婆,棠相公去了哪里?为何几日都不见他踪影?”

戏镜微微一笑:“棠棣他替我办事去了,如今不在这里,前不久差点儿被人伤害了性命,前几****的伤也是被那人所弄的。”

莺儿满脸疑惑:“那棠相公可还好?”

戏镜连忙安抚:“并无大碍了,可是莺儿,这个隐患不除的话,下次你和棠棣可就逃不过了。”

“婆婆说的隐患到底是?”莺儿这才问。

戏镜眉眼深邃几分:“莺儿可曾在底下牢狱中见过那个十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