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贵气王者(2 / 2)

刀轩如今很讨厌这个啰里吧嗦的老头子,转身,再次的朝着暗道里面而去,依旧在前面带路,江驹还是有眼色的,将零椹扛了起来,顺着暗道往停尸房走。

刚刚出来,停尸房内的尸体少了不少,而今却立着一个满身黑衣的人,手中的武器已经露出来了,显然是打算交手了,刀轩斜眼望了这个让人不爽的人一眼,嘴里说到:“让开。”

“你让我让开?”燕蝠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的嚣张,往日被恭维惯了,身边手下惟命是从,没有人敢对自己这么的无礼,不禁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还有些热血沸腾的心情,“小子,第一次有人在我的面前,还可以如此的冷静,今天,你们擅自闯进了我的庄园,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与我说话?如今这世道,做贼也不心虚了吗?”燕蝠还击。

下一瞬间,那把被红宝石镶嵌着的宝剑出鞘,竖直得出现在了燕蝠的眼前,临近眼珠的地方,被燕蝠手里的回旋飞刀挡住了,嘴里还微微地感叹:“小子,你还真是冲动啊!”刀轩不理,嘴角往左边微微拉扯,手臂用力几分,二人一起飞出了屋外,能够让刀轩拔剑的人没有几个,如今这个黑衣服的人,招式诡异,内力也是有些不一样,可是刀轩还是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如今不是纠缠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有一份不安,还是先走!”索傅说到,在刀轩阻挡燕蝠的时候,剩下的这几人带着零椹朝着方才来的地方走去,接近围墙的时候,漫天胡乱纷飞的粉红色花瓣缓缓落下,落地之后,一声一声的清脆好听的声音幽幽传来,让这几个人纷纷驻足,不是因为好奇,是因为一种强大的气场而不得不停下来。

刀轩被燕蝠纠缠,完全不知这边的情况,一个身穿华丽衣服的人,披头散发的朝着这里走来,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下颚之处,看着眼前这几个如仓鼠一样的人,完全是在看戏,或者是在鄙视地嘲笑,在距离他们五米之处,停下来,用那种如铜铃一般的磁性声音问道:“既然有贵客登门,做主人的,若是让你们如此狼狈的离开,就是我的不是了,几位,既然来了,就留下喝杯热茶,吃个晚膳,你们认为如何?”

这里的两位前辈还没有开口,花栀一见这人就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厌恶,不禁嫌弃的说到:“你这个人,看着都让人不舒服,谁跟你喝茶,谁跟你吃饭啊!”这就是花栀的个性,总是直言不讳。

聃很是注意的看了花栀一眼,眼中有了几分玩魅,嘴上微微一笑:“小姑娘,看你这个样子,倒是跟我有几分渊源的,留下来,也许我会给你一个不小的惊喜哦!”

慧倾薏眼神毒辣的很,这个人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举手投足,都像极了一个自己在西域调查的人,心中大胆的猜测了几分,缓缓地说到:“你是聃?”

众人被慧倾薏的话纷纷惊住了,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名字早就耳熟了,当年西域公主的贴身护卫,聃,一个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秘密的男人。索傅在身后微微的扯了扯江驹的衣袖,暗示他带着零椹先离开,会意之后,江驹身型一跃,到了墙头的时候,却被一股莫名的内力拉扯着,内脏高频率震动,最终鲜血吐了出来,手里没有劲道,零椹从他的肩膀上掉了下来。而江驹捂着自己的胸口,跌落下来。

“看来今天不拼命,怕是不会活着回去了。”索傅开玩笑的说到,早就知道命运该遇到转折了,却不曾想会来的这么的快!

身子刚刚站出来想要与聃一决胜负,却被慧倾薏拦住了,眼神里面满是鄙视,说到:“如今不是你逞能的时候,功夫荒废了二十年,那身旧伤也不自己治治,你不是他的对手。”慧倾薏的话是对的,如今索傅的本事,已经退步不少了,当年跟在承璟身后的小跟班,老了更加不争气了。

慧倾薏走到了他们几人的前面,身子被内力包围,双手兰花指捏成上下一接,重叠交错开向两侧,一手对天,一手对地。慧倾薏要用出她的真功夫了,聃表情变了,这个对手不容小觑,全身微微用力,那些飘落的花瓣再次在他的身边周围盘旋,速度越来越快,那头散发也微微跟着起舞,双方交战,红色蓝色碰撞,不见有物品毁坏,但是被这两种功力波及到的地方都是如残灰一样消失殆尽的,索傅将江驹搬到了零椹的身边,看到花栀一直在注视着那边的刀轩,自己微微地躲远了她,毕竟女人这个东西很麻烦。

慧倾薏一点儿也不小看聃这个人,过招三次,自己就有些吃力,虽说江湖对付西域的最好的地方就是星辰殿,可是自己还不是那个等级,身体里面隐隐有一种被撕碎的感觉,步步后退,任何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小孩老人,在聃的眼里都一样,不会手下留情,感觉玩儿的尽兴了,手腕微微一转,慧倾薏的一条胳膊就被一股强大的劲道拧住了,一声凄惨的大叫。

刚刚将那两个受伤之人转移之后,索傅刚刚回神儿,就看到了那一幕,飞身前去,硬是将慧倾薏扯出了聃的攻击范围之内,但是这正是好玩儿的地方,聃哪里会放弃,反将索傅的一条胳膊给擒住了,索傅另一只手紧紧地将慧倾薏搂在自己的胸前,背对着聃,不想多多挣扎,用力反抗,那条胳膊就这么的被聃用内力活生生的撕了下来,但是索傅将慧倾薏的脑袋紧紧地扣在胸口,所以她什么都没有看到,索傅将慧倾薏直接带出了丽源山庄,聃追了出去。

刀轩与燕蝠的拼杀很是惨烈,刀轩不禁燕蝠的速度和力道,越是打得久了,越感觉力不从心,燕蝠身上不少的地方都有暗器,在刀轩不留意的情况下,中了暗器,全身被穿了几个孔,花栀生气,双手拔出飞镖射了出去,暂时将燕蝠与刀轩分开,花栀跑到了刀轩的身边,问道:“小刀,你还好吧?”

刀轩微微地喘着气,眼神凌厉,一手环抱起花栀,飞身跃出了墙壁,燕蝠不服气,跟着追了出去。几人带着两个重伤的人,根本躲不过这两个高人的追杀,在一处陡坡上,滚了下去,掉进了大河里面。

看着这翻腾的河水,聃不禁一笑:“算了,这件事情帝都的人早晚会知道,既然已经明目张胆了,又怕他们说出去做什么,只是那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让我想起了一个小鬼头,就是那种眼神,二十年前那个小鬼头的眼神。”

河水的水流速度很湍急,这些人很是命大,被冲进了一个山谷,躺在滑溜溜的大石头上喘着气,差一点儿就被淹死了,这些人还没有回神的时候,就听到了慧倾薏的大叫:“你的左臂,你的左臂哪里去了?!”声泪俱下,全身颤抖着,此时的索傅,全身都是鲜红,被断臂的鲜血沾染红了。

慧倾薏看着索傅那身上的红色,看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还有那抹浅浅的微笑,心中有一个角在坍塌,这么多年,一个被恨意培养的成熟女人,如今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小女孩,右手的穴道被聃全部的封了,半点儿功力都提不起来,左手拼命的运功为索傅止血,可是一只手无能为力,不能做出任何的疗伤,泪水满脸都是,左手拼命地捂着索傅的断臂,大哭着:“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不要再流了,求求你,求求你!”

看到慧倾薏这样,索傅右手攥住了慧倾薏的手臂,那种安稳的眼神,让内心的冰凉可以融化,轻声劝道:“小薏,不要紧的,不要哭。”

慧倾薏定住了,痴痴地看着这个人,这些年,自己对这个负心汉无时无刻的思念,将思念演化成一种恨意,让它久久地存在自己的脑子里面,一下子扑到了索傅的身上,捶打着他的肩膀:“你这个混蛋,死老头,死老头,死老头!”这是将这些堆积了多少年的感情一下子迸发出来的样子。

旁边看着这二人一幕的花栀,满眼都是感慨,不禁泪水就奔涌而出,很是平常的揪起旁边人的袖子,就擦着自己的眼泪,嘴里还支支吾吾的带着哭腔说到:“这么感人,真是太感人了!”刀轩就任凭花栀揪着自己的袖子在眼睛上擦来擦去,只是脸上极速的隐藏了那份惊愕罢了。

终于止住了伤口之后,为了劝慰慧倾薏,花栀倒是跟着慧倾薏在一处角落里面坐着,很是安静,不说话,慧倾薏脑海里面,都是回忆,那些自己的回忆。

花栀好奇,便问了一句:“前辈,我看到你和神医前辈重修旧好,真的很高兴!”

“高兴吗?”慧倾薏不禁冷笑了一声,“本来这辈子都不想再原谅这个老头子了,可是看到他的伤口的那一刻,他紧紧抱着我的头,不让我看到的时候,那千年万年的仇恨,都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前辈怎么称呼神医老头子呢?”花栀很是好奇的问道。

慧倾薏不禁微微一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有些好笑的说到:“说起来,这个老头比我大十七岁,一直将我当成小孩子,口中叫他老头子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知不觉的称呼,自己都想不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认识他的时候,是爱上他的时候,还是有了孩子的时候?孩子?!想到了这里的时候,一种莫名的伤感袭来,话语紧闭,起身离开,不想再跟花栀说任何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