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当我还会看着白雪公主或者灰姑娘这样的童话故事觉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想过一个问题:是什么,能够让所谓的王子大人为美丽的女孩子不惜一切?
最后的答案是爱情,这里我们不需要去讨论单纯的因为外表的美丽而产生的感情是不是真正的爱情,在童话故事中,爱情只需要一个让人容易接受的媒介就可以了,所以,实际上,童话故事中的外表的美丽以及性格的温柔,又或者是其他产生爱情的因素其实是一致的。ggaawwxr? ???.?r??????`?r??我不会像激进的女权主义者一样去讨论只看外表的爱情是否是物化女性的一种方式,这只是一种等价的象征手段罢了。
问题在于,产生爱情之后的做法。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这之后没有结局,如果我们假设他们幸福的话,那就意味着,王子解决了公主的所有的问题。邪恶的皇后,让人厌恶的继母,都成为了王子解决问题时的“牺牲品”。但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如果皇后因为不满白雪公主而挑起了两国的战争呢?如果灰姑娘的继母的家族的势力庞大,让王子也没有办法解决呢?童话里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王子还会去拯救公主吗?
如果我们相信爱情的话,那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这是爱情的伟大,为了一个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但是这也是爱情的愚蠢,不惜一切代价,这本身就在违反理性主义的原则。无论是哪种情投意合式的感情,只要掺杂了爱情的成分,就意味着它是不理性的。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短暂地忘却理性没有什么不好但是,问题在于,人是否会沉溺于这种感情所带来的愉悦当中而不可自拔。人是会的,因为人从来就不是那种可以时刻意识到自己的理性的动物,沉溺在幸福的欢乐之中,永远地沉溺下去,直到最后的灭亡,这是很多人的正常的选择。
理性主义者以其理性的能力成为了众人的领袖,而一旦他沉溺于感情当中,那他的决策必定会带上浪漫主义式的情怀,而这本身,就是危险的。浪漫主义的人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领袖,但是,他永远无法成为一个正确的领袖。
在伟大和正确之间,我选择正确。这个世界不缺乏伟大或者自以为伟大的人,缺少的是,始终贯彻一条正确的道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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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里很安静,安静到如果我在这时离开,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唱完歌的小木前辈,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话筒,把它放在胸前,闭着眼睛,就像只是享受着现在的宁静一样。就和之前我在后台见到她时的表情一样,当时,面对绪方理奈所带来的巨大的压力,她恬然自得,现在,在亲手出学园祭演出的又一重大话题之后,她也并没有过于期待。
我知道,以她对我的了解,她甚至可以预计到我现在的反应。
没错,我能够做出怎样的反应呢?是站起来,如同一个傻瓜一样回应这显而易见的感情,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吗?当然不是,我是没有资格去考虑回应的,理性主义者,在其成为理性主义者的时候,只能选择正确,而无法选择激情。
台下的观众们也沉默着,他们没有办法鼓掌,因为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这种时候的鼓掌,显得有些太廉价了,掌声,不是小木雪菜所期许的,也不是他们能够给予的。喧哗当然是一种选择,但是,在刚才的那一曲结束之后,面对凛然不可侵犯,如同女神一样地站在舞台中间的小木前辈,人们似乎连用语言进行抱怨的勇气都消失了。所以,人们所能做的,就只有沉默无限期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观众中似乎产生了一点骚动,所有人的前方,一个把演出从头到尾欣赏完毕的女生站了起来,在这种让人难堪的寂静中,逃离了会场一扫而过的,只有她那标志性的单马尾的背影。
似乎是被这样的情况所刺激到,在小木前辈唱歌时一直投射在她身上的灯光,也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以一种无声的提醒的方式宣告着演出的最后的结束。
而直到这个时候,在黑暗所带来的刺激下,刚刚禁锢着人们的那股锁链消失,人们开始议论,开始就文化祭的戏剧性的收场慢慢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宣泄自己的情感。
对于文化祭是成功还是失败,人们会有自己的解释,但是,从话题性和意外性上看,总武高今年的文化祭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当然,这不是现在的执行委员长所喜欢的那种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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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所有人看似恢复正常的骚动当中,我悄悄离开了体育馆。我没有回到后台,因为我担心会在那里遇到小木前辈。
就结果而言,我是一个逃兵,没有敢于正面回应前辈的逃兵。
不能接受,但是,也无法回绝。
不能接受,是因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无可救药的笨蛋。无法回绝,是因为总是希望在自己垂死挣扎的时候,期待着有最后的退缩的机会。
只有这句歌词,我是要否认的,一直在逞强的是我,我不知道我到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但是,现在,在追求自己的目标的路上,我只能,也必须继续逞强下去。
到了现在,再说这些话,太狡猾,但是也太晚了啊,小木前辈。
体育馆外,文化祭的工作人员们散发着传单,mss总武高的选举即将进入揭晓胜果的最后时刻,对这一活动的宣传也陷入了进一步的铺天盖地的状态中。在这种有些过于喧嚣的气氛中,一个人站在树下,抹着眼泪的杉浦小春,显得有些突兀了。
“前辈难道有笑话人哭的坏习惯吗?注意到我跑出来然后特意在嘲笑我?”
“呃,并没有,只是恰巧看到罢了。”
的确,我虽然注意到了离开的人是小春,但是直到看到一个人伫立在这里的她之前,我并没有抱着和她见面的想法。
“如果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我反而可能会更加开心一些呢!”小春的眼神暗了暗。
“唔。”
我知道小春话里的意思,所以,我是不能那么说的。
“不回去,真的可以吗?”捋了捋耳边的鬓发,用很隐蔽的方式把眼角的眼泪擦干净,小春轻轻地说道。
“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回应的。”
“逃兵了呢?”
“没错,逃兵了呢!”
“和当时面对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