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廖赞。”柳橙向后靠了靠，暂停了吃东西，抚了抚腹部，把玩着袖边，唇角扬着一抹笑意，不张扬，也不让人觉得冷淡。

“你变了很多。”杨戬忽然说。

“是么？”柳橙唇角的笑意一僵，放开腹部的手，然后若无其事的随意说着，伸手往桌上的果子探去。

“嗯哼倒是眼睛厉害，能看出小橙儿是否有变橙儿笑给本殿看看，是哪里变了磬骅斜瞟了杨戬一眼，伸手去搂柳橙的肩。柳橙挣扎了下，见他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对面有个人在眼神不善的盯着他的手。

“可能是我的错觉。”杨戬举了举杯子，看向磬骅的眼神很是犀利，忽然像想到了什么：“对了，哪吒和孙猴子托你的福，在美色白吃白喝，早想好好谢谢你，只是这次脱不开身，所以请我带了几件礼物。知道你不缺法宝神器，只是些稀罕的吃食。”

说着，大袖一扫，将桌上的东西嘭嘭咚咚的扫地上，拿出几个陶瓮摆上，抬脚将磬骅踢到一旁：“去，好菜岂能无好酒，将你那埋了千年的素雨起出来两坛。”

两人闹惯了，磬骅被踢也没不高兴，起身拂拂衣袖，呵呵呵呵，怪笑着离去。“那酒万年才好喝，你就盯着它，暴殄天物，换了白露来。”

磬骅一走，杨戬打开桌上的陶瓮，顿时香气扑鼻，却是用年月悠久的茯苓黄精等物汁液腌制而成的数种肉干，光着香味，就能闻出肉干中锁着的灵气不低。

柳橙没想到还有人跟她一样喜欢在吃的方面下功夫，一时真想见见制这东西的人，互相探讨探讨关于天界饮食的改革。动手帮忙，将几个陶瓮都打开。嗅着香味。忍不住偷吃了几块。

“你对磬骅……嗯，我是问你们有没有……”杨戬似乎有些犹豫，语焉不详。**kelesk.**

“嗯？”柳橙挑了挑眉，闭眼品尝着肉干，暗自猜测里边放了多少种配料。

“我是说。你喜欢磬骅吗？”杨戬叹口气。

“是我在什么地方让你造成了那种错觉？”柳橙将肉干咽下，皱了皱眉，反问。

“那就好。”杨戬松了口气。移开视线不再看柳橙。专心摆弄桌上的东西：“我地意思是，于公于私，我都不希望你跟磬骅在一起，要是真和清心少君闹了矛盾，我大哥比较适合用来疗伤……”

柳橙撇撇嘴，转移话题：“好像你们都挺忌惮真武帝君？”

“嗯，武叔他比较……杀伐果断吧，天资太好地人多多少少有些怪癖。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们，不要忤逆他。”

“现在你们正准备拆他的台。”

“这也是万不得已。”杨戬正色的看着柳橙：“如果你真的被武叔所迫，与磬骅成了亲，失了清白，不管是清心园还是灵幻空间，都不是现在地天界能招惹得起的，武叔他也只是试探。不会什么也不顾吧。”

“浑水好摸鱼。也许他只是想让天界的水浑得更厉害。”柳橙淡淡地笑了笑：“如果他逼得太紧，清心园和灵幻空间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真想地话，费些时间毁掉一个北方天庭还是没问题。”看着有些僵硬的杨戬，扬起唇角，好似喃喃自语的说：“当初佛门也不过说了声妖女才遭的祸，就不知道真武帝君真正想干些什么了……”

“你……”杨戬脸色一变，想说什么。

柳橙挥挥手，截断他的话头，自顾自的说：“一个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却跟凡人一样争名夺利，真想不通，修道修的是什么。”

“神仙也是人。**kelesk.**”杨戬叹。

“我早知道神仙也是人，只是忍不住感叹。”柳橙摸了摸肚子：“我只想过简简单单地生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向不喜欢管，也不喜欢参与，真要是个凡人，那也能活得舒心。”

真要是个凡人，那也得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心，还是少想些如果，多想些好的事情，保持心情愉快比较好。

胎教啊……胎教……

柳橙除了吃还是吃，在消失了一堆堆食物之后，婚礼当天终于来了。

太子殿突然冒出一群神女，揪着一直不停嘴的柳橙打扮起来，柳橙也任由她们折腾半天，然后由一群人驾着去见客。真武家的习俗也真怪，新媳妇拜堂前得去给客人见见，看懂不懂接待，然后才决定能不能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