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就是黑龙宝宝——九月，说来她也凄惨，零检查了九月的身体机能，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兴趣过了，也就随便丢在一旁，任其自生自灭，反正又不是凡人也不用怕被饿死，当做大型的生物成长观察实验。不知是跟她一体双生的姐姐不在，还是被零的实验弄坏了脑子，整个人呆呆愣愣的，阴惨惨，整一条瑕疵变异龙。

九月看起来一岁左右，瘦瘦小小，下巴尖尖，大大的黑眼睛一眨不眨，无焦也无神，像个没有灵魂地木偶娃娃。柳橙知道零不怎么会养孩子，但也没想到当初那个白白胖胖地宝宝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也许是零将她的灵魂一分为二，不全地关系吧。柳橙想着，伸手在九月眼前晃动几下，没反应，叹口气将小小孩抱起来，喂了她一颗蟠桃味的果冻糖，轻轻拍着她的背。

“这是树，这是花，这是天，这是草……”柳橙指着四周的东西，缓缓说着，看到九月眼神开始随着她的手指移动，于是夸奖的摸摸小小的脑袋。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青的小草，绿绿的树，红红的花

柳橙很耐心的教小孩，逛遍了云暖居，九月已经能分辨彩虹的七种颜色，懂得表达喜欢与不喜欢，甜味和酸味的区别。

看着小小孩吃完了糖果，睁着大眼睛，舔着嘴唇，明明还想吃，但就是不敢要的样子。亲亲小小孩嫩嫩的脸蛋，拿出一个棒棒糖给她。“吃多了糖会长虫牙，最后一个了哦。”

九月眨了下眼睛，歪了歪脑袋，舔了舔的糖，是她喜欢的甜味，于是双手捧着头一点一点的舔，她的吃相很好，不像一般小孩那么口水淋漓，干干净净的，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左边深右边浅，可爱极了。

柳橙开始后悔把九月交给零当实验品，虽然当时觉得黑龙天后跟龙叔之间有恩怨，亲疏有别，但这么可爱乖巧的小孩真让人心疼——

龙该怎么养呢？跟小麒麟完全不是同一类型……

左想右想，想起了清心园的藏书馆。

“暖暖，告诉藏鸦和黑黑，我带九月去清心园了。”传送阵内，柳橙朝空气说着，糯糯的童音紧接响起：“好的，主人。”

抱着九月，挥了挥手，消失在传送阵内。

一般来说，天界很少有纸质书籍，都是用晶石或者玉简来储藏信息，纸张是下下末流的器具。实际上，在封神之战以前，纸是流传于三界的，不过不是人界那种粗糙易毁的纸张，还是用数种神草灵药等灵物制成，使用起来，却比晶石玉简方便，只是后来三界灵物减少，用来修行都不够，谁还会用来制纸。

清心园的图书馆，藏鸦曾带柳橙进去过，里边书籍繁多，据说三界曾出现过的那儿都会有。分三十六层，三百六十部，每部又有三千六百分支。

柳橙熟门熟路，抱着九月直奔图书馆。

“柳姑娘。”

可惜，她不想见的人还是出现了。

柳橙撇撇嘴，转身疏离有礼的微笑问：“杨公子，有事吗？”

杨毓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笑容醉人，气质温文尔雅，眼神却在看到柳橙怀里的九月时，变得莫测深幽，伸手欲碰触九月，“这孩子……”

九月不知道是不喜欢见外人还是讨厌对方过于热切的眼神，将脸埋进柳橙怀里，揪着她衣襟，躲过杨毓的手指。

“这是九月，若是杨公子没事的话，柳橙先走一步。”柳橙拍拍九月的背，无声哄着，朝杨毓点点头，转身欲走。

“我只是看这孩子很是面熟，所以才……”杨毓也知道自己刚才事态，连忙赶上，摇着扇子问：“看姑娘的样子，是要去图书馆？”

柳橙不答，明知故问，这条路的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图书馆。

“我刚好也要去图书馆找几个古方，不如同行？”

柳橙不理，路又不是她建的，爱走不走。一路急行，到了图书馆，仗着体质特殊，穿门过户，直入第二十四层以上的禁区，将被挡在禁制之外的杨毓丢在脑后。

“混沌体质么……”杨毓画着精致红梅的折扇挡住脸，最美的玉做骨，最好的丝做面，只留下那双微微弯着好似总是在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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