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的确是南婳以前最爱吃的。
每一道菜都是和霍北尧一起吃的。
不过后来她就吃得很少了,一是价格贵,二是吃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吃得心梗。
见她不语,霍北尧直接端起那碗鲍汁捞饭,拿起勺子就朝她走过去。
用肩膀撞开沈泽川,挖起一勺饭,就朝沈南婳嘴里塞。
南婳紧抿着嘴唇瞪着他。
霍北尧眼帘一掀,语气不悦:“他喂你就吃,我喂你连嘴都不张,是怕我在饭里下毒吗?”
南婳忍无可忍,说:“霍北尧,你幼不幼稚?”
趁她张嘴的功夫,霍北尧直接把那勺饭塞进了她嘴里。
南婳下意识地咀嚼。
弹糯喷香的米饭,被馥郁香浓的鲍汁包裹,入口美味之极,更有一种清甜甘美的余香。
许是饿了,南婳吃完一口居然还想吃第二口。
霍北尧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第二勺又喂了上去。
月月咧着小嘴笑,羡慕地说:“妈妈,你的饭好吃吗?我也想吃。”
南婳没有表情地说:“一般。”
霍北尧直接换了个新的勺子,舀起一小勺喂到月月的嘴里,语气调柔说:“你先少吃一点,等你身体好了,爸爸带你去酒店吃,好不好?”
月月咀嚼着美味的捞饭,重重点头说:“你可不要忘了哦。”
霍北尧笑,“不会忘。”
沈泽川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眉头微微拧起,月月连“爸爸”都叫上了。
这几个人背着他都做了些什么?
霍北尧喂沈南婳吃了半碗捞饭。
一转身。
看到沈泽川还站在那里,正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他眉头微微一蹙,语气带点嫌弃地说:“沈医生,你一直站在这里,是没事可做了吗?”
沈泽川不理他,皱着眉头问南婳:“你和他在交往?月月为什么喊他爸爸?”
南婳微微耸肩,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她又不能告诉他,这是沈风儒一手撮合的,怕伤了他们父子的感情。
霍北尧薄唇微扬,笑,“沈医生,我是你爸选定的乘龙快婿。我和婳婳能走到现在,多亏了他。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回头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看在婳婳的面子上,我会帮你。”
沈泽川火噌的一下上来了,转身就走,要去找他父亲沈风儒算账。
等他走后。
南婳拿眼斜着霍北尧,“你故意的是吧?”
故意挑拨他们父子关系。
这些日子,她一直严防死守,嘴闭得可严实了,从不在沈泽川面前提这茬,却被霍北尧三言两语挑破。
霍北尧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一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当哥的没个当哥的样,跟妹妹眉来眼去腻腻歪歪。
见沈南婳面色清冷,似乎不悦,他放下碗,走到她身边坐下。
抬起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他柔声说:“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只能吃我喂的饭菜,知道吗?”
他的声音麻麻的,酥酥的,一串串电流似的拱在南婳耳畔。
她耳根发烫,用力甩开他的手臂,“你做什么啊?月月和兰姨都在。”
兰姨马上说:“我想起来还有衣服要洗。”
她转身去了卫生间。
月月慌忙抬起胖胖的小手捂住小脸,嘻嘻笑着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当我是空气。”
霍北尧夸道:“月月好聪明,等周末爸爸带你去坐摩天轮。”
月月欢快地叫了声:“太棒了!”
话音刚落。
有人敲门。
南婳以为是医生,应道:“请进。”
门推开。
高大颀长的男人,身穿笔挺的黑色长大衣,手里拎着一只超大的纸袋,玉树临风地走了进来。
那张长得和霍北尧一模一样的脸,不是顾北祁,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