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欲语还休(1 / 2)

 宁静的月光淡淡地洒了一地,四周万物都笼罩着一片银色。爱爱在冰凉的台阶上呆坐了许久,视线最终落在手上的银镯子上,心潮瞬间澎湃不已,是啊!怎么忘记了阿翩这个呆龙了呢?她拍了拍银镯子,悄声喊道:“阿翩,醒醒。”

阿翩在睡梦中打了个呵欠,懒懒地抱怨道:“都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啊。啊呜——”

爱爱一怔,傻傻地问了句:“龙,也要睡觉的吗?”阿翩无语,几乎吐血。

“喂!快醒醒。带我去个地方。”爱爱不管他,大大的眼睛在黑夜中泛着亮光,近乎兴奋地下着命令。看着黑暗中银光一闪,阿翩似要变出龙身,赶忙吓得连连摆手:“停!停!不准变出那么大的龙身来吓人。”

开玩笑,这么晚了,从狼王府骑着一条龙飞出去,到时候估计不止是蓝瑟,整个临仙村的人大概都吵醒了吧。

“我本来就是龙,不变成龙身变成什么?”阿翩被她说得晕头转向,又缩成了银镯子的形状,翘着银色的小小龙头不满地斜了她一眼。

爱爱被他说得一愣,是啊,这么晚了,不管变成什么飞出去,都会惊动守卫的吧?看来只有用土办法了。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高墙,装作可怜兮兮地望着阿翩哀求道:“那你能不能变成一条绳子?吊我上去?”

“不要吧?像我这么英俊潇洒天下无敌的极地冰龙大爷怎能屈尊去做一条烂绳子”阿翩似乎比她还可怜,还委屈。

“闭嘴!你是想把人都吵醒是不是?”爱爱还未等它说完就一把揪住了它的龙须,“你变不变?到底谁是谁的主人?”恶狠狠地威胁,再**裸地诱惑:“好阿翩,乖阿翩,你帮了我这次,下次我带你出去玩,还请你吃好吃的”

“够了!够了!女人真是又麻烦,又唠叨。”阿翩两只小前爪捂住头阻止魔音穿耳,刷地一下变成根绳子,摊上这么个主人,只得彻底认命了。

爱爱嘿嘿一笑,拎起绳子,蹑手蹑脚走到墙根下面,挑了个矮点的墙头,使劲力气向上抛去。试了又试。奇怪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啊!一根绳子,使劲一抛,然后就可以攀爬而上。可她怎么试都不成功。

黑暗中。似乎听到阿翩近乎绝望地叹息。爱爱手中地绳子突然一卷。紧紧束在腰上。身子瞬间凌空而起。她赶紧害怕地闭上眼睛。直到双脚落地。才睁开眼睛又开始魔音穿耳:“好啊你。有办法不早说。害我胳膊甩来甩去。现在还疼”

神呐!救救我吧!可怜地阿翩仰天哀号。

悦来客栈——爱爱倒是十分清楚它地位置在哪。当初上街地时候还因为这个经典名字暗自好笑了许久。今天再站在它地门口。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脚下地每一步都沉甸甸地。像灌了铅一样。隐隐地似乎有个直觉。迈进这一步。从此以后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

客栈二楼地东北角。那间约定好地客房里依然烛光闪烁。似有暗影浮动。在被一片漆黑笼罩地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爱爱蹲在角落处踌躇了很久。一咬牙。迈进了客栈地大门。

由于是深夜。鲜少有客人投宿。掌柜地趴在柜台前睡得像只死猪。爱爱试探性地开口喊了几声。他理都没理。依旧鼾声震天。她松了口气。快步向二楼爬去。一边爬楼梯一边想着。都这么晚了。无论是探亲还是访友。这些借口似乎都不合适。还好不用接受人家地盘问。否则难保她不会溜之大吉。看来这乌龟婆婆还真是了解自己啊。连这个都想得周到。

一切都很正常。却又透着不寻常。窗外似乎有黑影闪过。是风吹起了落叶吗?爱爱摇摇头。不做细想。大踏步向东北角迈去。大有种壮士出征。一去不复返地味道。

门,自动从里打开。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贵客请进,老身恭候多时了。”那声音略微沙哑低沉,在寂静的夜里却听得格外清晰。

爱爱对着面前满脸慈祥的老婆婆讪讪一笑。好奇心害死人啊!挣扎了半天,还是来了。还是在这么一个午夜时分,幸亏对方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婆婆,否则真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纯洁的事情。

咦?对哦!对面的是个老婆婆。爱爱浑身的细胞突然兴奋了起来,声音禁不住有些颤抖:“你是乌龟婆婆,对吧?”

对方听到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无语,但也很有礼貌的没有发作,只是淡淡一笑道:“正是。”

“那你身上一定有因缘池喽?”说得时候一时口快,说完了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怎么总说些没水准的话。

“不错。”老婆婆显然十分有涵养,笑眯眯地答道。

好吧。人家这么晚了等在这里,可不是来听你问废话的。爱爱深吸一口气,决定单刀直入:“可否借来一用?我很想知道我的身世。”

“好。”老婆婆年纪大了,果真没有太多废话。从怀中拿出一支金簪来,递给她。动作娴熟,像是练了无数遍。

爱爱从她手中接过,无意中双方手指相触,只觉对方手指修长如玉,触手却极其冰凉,似没有温度。老婆婆面上一怔,看向爱爱的目光中似有深意,但转眼间神色又恢复正常。

爱爱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手里的金簪上,那花形款式如此优美高贵,又是如此熟悉。层层花瓣像是许多小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中心处的一颗金色宝石,犹如呵护一颗真心。又似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小鸟,却因有过多牵绊而恋恋不舍归去。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上可奈何?

看着手里的彼岸花簪,它不是梦中鲜艳的红色,却在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射下闪着妖异的金光。这又是为什么?爱爱觉得头又开始痛了

老婆婆低声说了几句咒语,彼岸花簪中心处那颗硕大的宝石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有一些画面闪现了出来。

皓月当空,水汽氤氲。

一个女孩正在温泉里嬉戏沐浴,片片白纱在风中飘动。有人从河边经过,风吹起他身上的青衣布衫,与白纱暧昧纠缠。二人终相遇,他眼中流露着爱意,他说他是天荷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