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发现里面全是倭寇，你不知道，那些人形怪被做成极其猥琐的样子，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很想笑……”我也毫不吝啬地和他说起在游戏里一些有趣的事情。

“所以你们搞定了那个村子，开到什么宝贝了？”

“开到……”我脑海里开始出现殇无涯带着淡淡笑意看着我的脸，还有他说下回要和我一起去，还说我会喜欢那里的，“没开到什么好玩的，就是一点，没，什么，意思，的，东……西……”我觉得头越来越热，眼前的空酒杯似乎也开始出现重影，我想完整努力地说完一整句话，可是舌头偏偏不听我的指挥，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喝醉，才一杯酒而已，这样就喝高了，实在是，实在……是有辱我……

“有什么不可能的？”Eric递过湿纸巾给我，“都说了是特调，你一口气把大半杯清酒全喝了，不上头的话就是神仙了。”

“为什么，我心里想，的，你也能听，到？”我不受控制的只有舌头而已，思维却是异常清晰的，刚才那些话，我明明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啊。

“几乎每个醉酒后不服的人都会问相同的问题，我无须猜测，早就知道。”Eric说话时闲的格外淡定。

“可是，我，并没有烦心或者郁闷，的事，这样一，杯倒，真的是……”我的思路真的是无比清晰，在这个时候，说谎是需要很大的自制力的。

“不如，你和我说说，和你一起开到宝贝的那个人，和你，有什么联系？”Eric的笑绝对是不怀好意，如果不是他逆光在我眼前，我一定可以看到他目光中狡黠的部分，而且即便是逆光，我也同样能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

不怀好意又怎么样，他认识谁？告诉他会影响什么？

不会。

突如其来的脑热，就这么在我的心里发酵，然后成就了我的滔滔不绝和长篇大论。我和他说我的从前，那个叫做情却然的女子留给我心里淡紫色的背影；我和他说我的现在，这个叫做零红颜的角色给我的快乐和尴尬；我没有说未来，事实上，没有人能明确定义自己的未来，如同明天我不能确定我醒来的时间是不是在闹钟响起之后。

“我常常告诫来这儿买醉的人们，清醒的世界才是更值得面对的东西，酒可以让你在表面上忘却过去，但实际上，它却能将你心里的记忆之火燎起的更高，”Eric用双手撑住面前的吧台，“不过我想对你而言，我该说的话应该是，人要懂得放弃和接受才会更快乐，可你的笑看起来不像快乐，更像是压抑痛苦之后扭曲的脸。”

我想反驳他，可是无力的除了我不受控制的舌头，更包括我被说中后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心，我举起白旗，“你答对了，可是，答对没有奖励，所以你亏了。”

“不是为了奖励才答对，”Eric的笑终于看起来简单了一些，“说了那么多故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游戏里的ID？”

“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费力地用胳膊把头撑起来，接着就倒下去了。我不知道倒下去之后的记忆是梦境还是现实，因为那段时间同时具备真实与虚幻两种属性。其实我可以不那么在意什么真假的，如果我能确定那个时间段里Eric没有讲过“我猜你是零红颜，不是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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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吃个饭继续写，还有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