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变得不死不活,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倒下。</p>
自己却束手无策,无能为力。</p>
这是何等的悲哀!</p>
而这小女人,不正在为他父亲生不如死而欣慰,为他母亲永远躺在冰冷的地下而窃喜吗?</p>
她哪是纯洁无暇的高山芙蓉,分明是会施法术的女魔鬼美狄亚,是国人家喻户晓的那个白骨精!</p>
烦躁起来的项天翔,为刚才甜美的体验感到深深的懊悔。</p>
那浓烈的负罪感,掀起内心的滔天恨浪,在他内心撞击出股股邪恶之气。</p>
而体内升腾的邪力,像热气球般呼呼膨胀,将他对面前女孩所有的美妙情感,彻彻底底地挤了出去。</p>
而喘过气来的邹可秋,感到迎面扑来的危险,她不顾一切的往门口冲去,想夺路而逃。</p>
“我让你跑!”</p>
丧失了理智的男人,狂吼着,满腔怒火地冲上前,一把拽下她胸前那块碍事的玉坠,狠狠地扔到角落里。</p>
邹可秋慌忙伸手,徒而无劳地想救回离身的玉坠,</p>
哪知,凶狠的男人拎起她,直接抛进注满温水的浴缸里。</p>
“敢骂我可怜?今天就看看谁更可怜!”他暴跳如雷地扑了过去。</p>
“不——!”</p>
邹可秋被强拽去的项链勒伤了脖子,被温水一激,刺痛一寸寸在肌肤上晕开。</p>
但她顾不及脖子撕裂的疼痛,慌忙从浴水里直起身。</p>
这时男人已冲到面前。</p>
惊慌失措中,邹可秋摸到博古架上的那瓶洋酒,不顾一切地朝男人砸了过去。</p>
男人本能地抬起胳膊一挡,摔开了险些砸到额头上的酒瓶。</p>
“Kao!”</p>
男人想阻拦酒瓶的滑落,但一切也成徒劳。</p>
“嘭咚——嚓!”满耳都是玻璃的炸裂声。</p>
浓郁的酒香,伴着雾气,在浴室里弥漫。</p>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酒瓶,本已恼怒的男人,更是怒不可遏。</p>
“敢砸我?反了天了!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TMD,你赔我,赔我!”</p>
男人怒吼着,把她再次摁进浴缸。</p>
带着温度的水,让邹可秋清醒,也越发地慌张,她四肢并用地扑腾着。</p>
水的浮力帮了她,几经挣扎,终于从男人侧身滑了出来。 </p>
她奋力攀上缸边的博古架,爬出浴缸。</p>
男人哪容她逃生,抓住她,扳过她的身子,大掌就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p>
她倒退着贴住了墙壁。</p>
男人虎口的力道越收越紧,似乎就要掐断她的脖子。</p>
她喉管刺痛,无法呼吸,视力模糊。</p>
最终,满耳男人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远。</p>
一片混沌中,她脑子一个念头闪过,死,原来是这样子的……</p>
邹可秋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p>
输液架伫立在床边。</p>
她的手背,插着针头。</p>
她喉咙干涩刺痛。</p>
脖子表皮火辣辣的,被项链勒开的伤口火烧火燎,而身体内却冷如冰窟。</p>
她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p>
一床加温棉被,轻轻覆盖上来。</p>
是田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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