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小声地和黑猫商量,本来也就是下意识的缓解紧张来着,毕竟煤矿上很乱,入室抢劫什么的并不稀奇,可是黑猫居然朝我点了点小脑袋,晕,它听得懂我的话?
有了这么个神秘强横的后盾作保证,我开门的时候是镇定自若,可是看到门外地人,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差点就一脚踢了出去。
什么医生黄天佑,分明就是在网吧被黑猫当苍蝇来拍的小白脸,不过这家伙干吗,脸上贴两个创可贴可以理解,大包小包的拎着还拿着证件挡在鼻子面前就有点搞笑了。
“天地良心,用僵尸神况天佑的名字起誓,我真的是急救中心的医生,喏,这是证件,我没有任何恶意!”
小白脸黄天佑一本正经的把手上拿的证件递到我面前,我随便瞄了一眼,证件有两个,一个是身份证,另一个该叫什么不清楚,就是医院里每个医生护士都要挂在胸口贴着照片写着姓名职称的那个东西,大概,是工作证吧。
根本就没有细看,这年头别说证件,钞票啊美女啊帅哥什么的都是假货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足为凭,别说他说他叫黄天佑,就是他说他叫况天佑我也相信。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找我什么事情?”
还是开门见山的好,如果他是来算账的,肯定矢口否认,开玩笑,我可是弱女子一个哎,晚上都是乖乖呆家里看电视的,从来不出去乱逛,把你打了把网吧砸了,睡醒没有啊您说梦话呢?
“那个,可不可以进去说?这里不方便。”
黄天佑左右瞄瞄上下看看,跟蹩脚的特务接头似的,连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一些,让我老大的疑惑兼老大的不屑,瞧你那德性,说什么啊,聊斋么?
满不在乎的把他让进了门,朝沙发指了指,意思很简单,“坐”,要喝茶什么的就免了,貌似你不是来做客的。
“你爸呢?睡了?”
黄天佑地话让我毛骨悚然,干吗啊,我们好像不熟吧,来就鬼鬼祟祟的四下扫描还问寒叔地动向,有点子居心不良哦。
估计是我脸色不善,黄天佑讪笑一声,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把一个黑色塑料袋递过来:“这是给你的。”
耶,只听说病人给医生送礼,什么时候变成医生给病人送礼来了?
有些疑惑的我接过来,往袋子里瞄了瞄,随口问:“什么东西?”
“血浆,新鲜的。”
黄天佑干净利落的回答让我怔了一怔,然后就“哇”的那么一叫就把手里地塑料袋扔出去了,还好是坐在沙发上,不然非得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地上去不可。
送我血浆干吗,还是新鲜的,丫变态啊!
“不用担心啦,我偷偷弄出来的,放心,没人知道,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当然了,要是你吃不完可以给你的朋友……”
都什么跟什么啊,还让我“吃”?
我差点呕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瞪着黄天佑,三不管开口就骂:“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的送我血浆,还让我送朋友,我的朋友可没有你这么变态!”
“呃,那个……不说这个了,就说你朋友吧,他现在没事吧?”
黄天佑有些闪烁其词的转移了话题,我更加莫名其妙:“你说的谁啊?我哪个朋友?”
“就是辛若羽啊,你们叫书生的那个,他不是和你一起跳楼地嘛?”
黄天佑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莫名其妙,而我只觉得脑子轰然一震,有点子晕,书生,和我一起跳楼,这是哪儿跟哪儿?
“对啊,他和你一起跳楼,一起进的医院,一起那个啥……然后就在今晚失踪了,你和他是一起的,会不知道他的行踪?”
“他失踪关我什么事,出院了可能……”
“什么出院,他早就死了,可是今晚,停在太平间的尸体不见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