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说回来,女人多了也有坏处,什么脏活累活,什么苦差事,几乎全都落到年部这几颗可怜巴巴的豆芽菜身上了,前阵子图书馆大扫除,辛峰以脚伤未愈为借口,成功逃过一劫,齐永裂整日傻呵呵的就知道卖苦力,结果脚下不稳,竟然把一整架书都撞倒了,最后自己也光荣就义,到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无病**呢!
如此一来,他们年部就只剩下张小帅和曹来宝两个还算完整的老爷们儿了,可校领导突然下达通知,说实验室正在装修,一些人体标本啊什么的,需要暂时搬到别处去保管,这倒并不是校方抠门,不愿花钱雇个力工啥的来帮忙,主要是这活儿吧,真心也没人乐意干。
当然,在张小帅的眼里,此举就是学校舍不得花钱的最直接表现,什么没人乐意干?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你一人给他扔几千块钱当场砸脸上,他们会没人乐意来?还不是想要免费劳动力,说得那么动听,果然资本主义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实验室的活儿,曹来宝是说死了都不肯去的,他才上学不到一年,对那些什么心肝脾胃肾呀,总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尤其是那些个什么胎儿标本啦、人体肌肉标本啦、人体脑部切片啦、人体活体解剖啦,他是一听见就小腿肚子直转筋,走道都两腿直打标儿。
任凭张小帅过后如何嘲讽,他就是说死了也不去,万般无奈之下,张小帅只得放他一个在图书馆帮忙,自己则换了身旧运动服,晃晃荡荡的朝后楼实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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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位于卫校教学楼左手边的林荫深处,算是整座校区中的最僻静之所,恰逢秋意凛然,落叶纷飞,张小帅踩在脚下哗啦啦的枯黄落叶,一步步拾阶而上,倒也生出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之感来。
说起来也怪了,往常大家一起来上实验课时也没这种感觉,如今自己一个人来时,偏偏怎么都有种脊背发凉的不适感,话说肯定都是曹来宝那厮给闹的,好好的偏给他讲什么鬼故事,当时他还不觉得,这会儿想起来,他只觉得头皮都开始发炸,简直越想越害怕。
“妈蛋的,回去非弄死曹大牙这臭小子不可,无缘无故讲什么不好,非讲哪门子鬼故事呢!吓死爹了。”
张小帅正自言自语呢,突然眼前似有一道白影飞快闪过,张小帅急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定睛一瞧,啥都没有!空荡荡的走廊上除了自己那道被扭曲拉长了的身影外,狗屁都不见一个。
“我艹!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一声本能的爆粗,分明就是张小帅自己在给自己壮胆呢,话说他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但这仅限于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如今在这鬼影绰绰的地界,他胆子再大,也难免有点心肝儿不受控制的乱突突。
“幻觉,肯定是幻觉……”
张小帅抹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口中胡乱的说着自我安慰的理由,都怪辛峰那个混小子,害他昨晚阳气大泄,不然怎么会无端触这种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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