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地对徐小姐说道:“徐小姐,世事变迁,我现在已经…”
“你非昨日之你,没错呀,你是状元郎,祁山县令。但你我之心应该没变吧。”徐爱莲瞪大眼睛看着文怡,只觉得他英俊不减当年,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
“你看我现在是一个朝廷嫌犯。”
“爹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否则我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到哪了,我就跟到哪里.”
“咱们二人是不能走在一起的。”文怡苦着脸,好在蕙兰已经回老家了,要不见了这个场景会气得吐血。
“你我在娘肚子里时,就有婚约的,难道叔叔婶婶没有跟你说起吗?”徐爱莲突然太高声音对徐茂说道:“爹爹,我说的对不对?”
徐茂也被徐小姐弄得苦笑不得,“指腹为婚,是有这么一回事,可你世叔、婶婶已经不在人世了,这份婚约也就不存在了。”
“世伯,我妈还健在。”文怡不能容许他人空口咒他母亲的。
“那就好说,从今天起,大伙见证,我徐爱莲就是朱家之人,说罢从身上取下一把银锁,拿起给文怡看,说道:“这是一把当年两家定婚的锁,钥匙就在你朱家,也是银质钥匙,婶婶应该还收藏着。”
文怡确实有这么一个印象,当年母亲收藏一把银质钥匙,就算穷得没有饭吃也舍不得兑换成银子,难道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吗?
文怡点点头,又摇摇头。心想今日够倒霉的了,先是裴儒新带人来查办,再又来了个徐小姐在这儿瞎说,别看她瞎说,可句句有理,且有凭有据的。
“大伙也看到了,文怡哥也答应了,既如此祁山县衙就是我的家了。爹爹,你怎么舍得在女儿家里查办女婿?”徐小姐已然不依不饶。
这下把徐茂也弄糊涂了,他向后背一招手,跟上来两个家丁,他苦着脸走向前,劝道:“好孩子,你别在这儿为爹爹添乱了,爹爹现在为朝廷办案,你如此扰乱次序是要触犯大明律的。”说罢步步向前逼近女儿,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将女儿捆绑回去吧。
“爹爹,你别近来,你再向前一步,女儿就脱衣服了,你看这么多男子在场,这可是出了徐家的丑。”
徐茂这下真的拿徐小姐没辙了,连忙答应道:“好好,爹爹答应你,说罢进去与裴儒新交换意见去了。
一会儿,大堂里传话来:“请朱县令进签押房问话。”
文怡安慰徐爱莲说道:“爱莲妹妹,你在外面等我,我不会有事的。”说罢径自去了。
裴儒新早已端坐在签押房案几椅子上,冰冷着面孔,问道:“第一,两个月前祁山县城那场骚乱是怎么回事?”
那件事情始作俑者确系文怡无疑,起内幕裴儒新未必知道,何况那些人基本死了,裴儒新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是旁敲侧击而已,而且祁山确实来了匪患,这匪患且与李建新有一定联系。因为柳青衣已经拿到了李建新与匪首高猛子的通函。李建新与这个裴儒新本是一丘之貉,说不定裴儒新就与高猛子有来往。
文怡咳了咳嗽,说道:“这是盘踞在祁山脚下的匪徒高猛子及其弟兄所为,难道裴大人不知道?如果大人确实想不起来了,在下倒是收缴了一些来往的信件,大人是否可以过目?”
裴儒新听了这里脸上立变,于是岔开话题,说道:“这事情已经定论,就算了。”文怡心想,你算了我倒是想问你呢。
裴儒新终于低下了高昂的头,语气放缓和了,说道:“第二庄事情,就是账上有一笔银子去向不明,你如实招来。”
“我发了,发给农户了,作为农户种粮的补偿,我这儿有发补偿银。大人可以仔细查账,我这儿还有一列补偿银签收收据。”
“你为何要发给农户那些银子?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为了鼓励种植水稻,减少烟草种植,想必大人也知道,朝廷粮食缺口很大,烟叶又是朝廷禁止生产的,在大人你当政时期,祁山烟叶就四处种植…”
裴儒新面色越来越凝重,他一扬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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